“贱种!跟你妈一样让我恶心!”陆航仇视的望着眼前人,心里的怨恨破解成蝶,就算是当着架着枪的上百人,嘴里依旧唾骂道:
“你特么要知道,没有老子的血,你特么啥也不是。”
“没有老子给你放权,你特么就只能给我窝在那小黑屋里。”
“被启泰打,被老子揍,要不是老子你特么会有现在这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陆航心里怒火中烧,见陆旷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不怕死的怒骂:
“老子特么算是看出来了,给老子放烟雾弹,让老子真信了你去求弗雷克,十个亿一拖再拖,没钱到去洗黑钱!”
“曹尼玛的!!贱种!!”
陆航想到只是一周的时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想而知,这不是一日之功!
陆航一句接着一句的话茬,不带停歇。
站在不远处的陆旷淡漠的眸里生腾出杀意。
十个亿?
就算是二十个亿,他也轻松搞到手。
陆旷拄着拐杖,往前逼近,居高临下望着眼前人。
眼里蔑视道:“整个北美洲掌权者叫King。”
陆航不可思议的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你在柏林求弗雷克是假的?”
陆旷道:“别说一个小小的柏林海运,整个北美洲都将给我让行。”
陆航惊的不能言语。
他这个好儿子,悄默不做声的就把他在路鹰的股份吞的一干二净。
明明前不久还在柏林求爷爷告奶奶的把那挤压的货运往缅甸。
做小伏低!
显然特么就跟在他面前装羔羊一样,一切都是假的!
“果然特么是烟雾弹!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啊!”陆航苦笑,颓废的眸里光亮尽散:“装出一副迫切赚钱的样子,让老子信以为真,甚至还四处散播你与弗雷克女儿联姻的消息……”
陆航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自身衣服上的污垢,心里再次升腾出浓浓的悔意,逼迫着他再次用刀威胁道:
“我的好儿子,是动心了吗?眼前这个姑娘值不值一个好的价钱呢?”
刀柄划在季夏的脸颊上,虽然季夏毫无惧色,可还是能从那清澈的眸里望见掩藏不住的担忧。
陆旷看不出情绪的眼里幽深。
良久,他勾唇笑道:“父亲,你觉得我会把一颗真心交给别人?”
“我可是你亲手养出来的。”
陆旷挑眉,恶劣的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心慈手软?这四个字跟我搭吗?”
“呵。”陆航道:“我的好儿子,这一刀下去你比我还懂能流多少血,就算你舍得下手,怎么算我也不亏。”
陆航转头继续嘲笑:
“姑娘啊,你跟我儿子这么久,什么也没捞着,最后还得死在他手里,多不值啊。”
他撕开季夏嘴上的布条,“来,叨叨几句,让我儿子听个响。”
从绑架到现在季夏从未害怕过,却在这个时刻,她从心底散发出害怕的因子。
不是因为自身的处境害怕,而是因为成为累赘而害怕。
从前就立誓不会成为陆旷的拖累,现如今她依旧不会让自己成为陆旷的绊脚石。
季夏望着他坚定的摇头道:“陆旷,我没事儿。”
陆航闻言,阴恻恻的皱眉:“啧啧啧,还挺专情,好儿子,莫要辜负咯?”
“我要的也不多,给我25的股份。”
“父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是来给您送终的。”陆旷摸了一下眉毛,浑身懒散的笑道:“你当你今天还能出这个门?”
话毕,四周不知从何地齐射出子弹,照着那围成圈的七八人的命门射去,而陆航也被极速的子弹崩掉手里的刀酿跄着被冲劲儿撞到在地上。
“啊!”陆航抱住流血的手腕疼的在地上骂爹:“曹尼玛的,竟然有狙击手!”
“我儿真是出息了!”也不知是被疼的魔怔了还是被气的抓狂,陆航在地上哈哈大笑:“老子早该想到身上流着我血的狼怎么会是羊!”
“我早该在你生下来就掐死你!”
掐死他?
他这一生所遭遇的一切还真不如早早地掐死他。
陆旷挥了挥手,阿肆他们会意,上前解开了刘哥和其他五个保镖的束缚。
“陆旷。”
季夏满脸愁容的朝陆旷叫道,好似千言万语汇成了他的名字。
陆旷不禁想到,或许这一生的遭遇只是为了能够遇到季夏,好似只这一条,从前的苦都不算苦了。
陆旷拄着拐杖像季夏走去,他绕到她的后面解着她手上的绳子,“痛吗?”
季夏怔然的摇头,“不痛。”
这一切好似在庄周的梦境里,快的像梦了蝶一切宛如泡影。
“下次还敢一个人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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