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惶恐应道:“不会不会,原是单行祝由术即可的,他意志过强,才给喂了药,只会昏沉些时日。”
卫九昭略松了口气,又问:“那他为何会这样?”
狱卒忙不迭解释:“巫医先是问他可是他下的手,他回了不是,祝由术绝不会出错,实则已是洗去嫌疑,今日这才未曾再施以它刑。”
卫九昭赤红了眼:“既已洗去嫌疑,你们还绑着他做什么!为何又不速速放了他去?”
“我等也是听命办事,上头不开口,哪敢自作主张,求小姐饶命!只是顺口问了他句八月初七在何处做了甚,却什么都问不出,他只是笑,实在瘆人,这才给他又绑上了。”
卫九昭便什么都懂了。
八月初七是他的生辰。
他八月初七整日同我在一处。
相传,古法催眠会让人再度身临那日的场景。
他原来是想到了她。
卫九昭鼻尖一涩,她好想偎进十叁怀里,却只敢避开触目惊心的淋漓鞭痕轻探上他缓缓起伏的胸膛,触他钢筋铁骨之下那颗如磐石般的温柔心脏。
而后,抚摸般吻他干涩起皮的唇。
卫九昭已六年不曾流泪。
他总是……
无妄之灾。
卫九昭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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