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扯了扯口罩,低下脸去:就当做是我喜欢,毕竟降谷零这个名字很好听就是了。
或许降谷零本来还心存侥幸,但是从新一说出这个全名之后,降谷零的侥幸心理就不复存在了。
他想到之前调查出的新一能一口喊出加入组织的成员过去前的真名,本以为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竟然还被自己碰上了。
那就随你喜欢了。但是新一又没有彻底地揭穿自己,何况自己的名字湮灭在一群人之中应该不太显眼,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调查出来的,所以降谷零表面上装作了若无其事的模样,慷慨大方地认下了新一对自己的称呼,所以,怎么忽然问刚才那个问题?是那两个叛徒让你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新一思考了一下:可能吧。当初我记得是赤井把诸伏给处决了的,你是第二个赶到现场的尸体应该是组织的人帮忙处理的
他顿了顿:我记得,他是左侧心脏中弹身亡的对吧?那如果他的心脏长在右侧的,单纯瞄准左侧心脏的话,也不一定死亡。
降谷零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腕无声收紧。
诸伏景光茫然地看着新一,手本能地搭上胸口,他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但似乎能因为新一的话而感知到右侧的胸膛在鼓动着。
他的心脏在右边?
所以他逃过一劫没死吗?
话虽如此,但是过了那么多年,组织里的所有人包括我都认为他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了,恐怕也早就找个地方偷偷躲起来了,要找也很难吧;而如果他真是尸体,恐怕早就被组织丢到太平洋里去了,就更难寻找了。降谷零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多有调侃,但是心中真正的情绪是什么,就暂时没有人知道了。
新一暂时也猜不出。
不过他也没兴趣去猜就是了。
他的神色平静:没关系,我知道他在哪里。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视线几乎同一时间集中到了新一的身上。
一般来说,死者如果是假死,最有可能的帮凶就是凶手,其次就是第一发现者。
排除掉你之后,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当时还没有背叛组织的赤井。
当然,如果你也是叛徒并且和赤井、诸伏合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新一说话的语气和正常的聊天说话没什么两样,但是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却是巨大,巨大到饶是降谷零,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我们要去找赤井么?降谷零问道。
嗯,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你开车去东京都米花市米花町2丁目22番地,我刚才给他发过短信了,叫他过来一趟。新一很自然地抬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神色淡定,语气从容。
降谷零陷入沉思:你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还能一个电话号码就把他叫出来?
因为我在红方的眼里就是红方,黑方的眼里又是黑方。新一撩了撩头发,平静地开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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