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奕心急如焚的等待中,天色微暗之时,秦溯总算是回了永安宫。
“如何了?”
沈奕连忙迎出门去,又被秦溯用外袍裹着带了回去,“你莫要心急,晚间天寒风凉,再着了凉该怎么办?”
沈奕随着秦溯回到寝宫中,这才细说起来。
杨怡所说没错,杨国公确实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早有悔改之意,且同浮梁无其余什么来往,故而可酌情放宽处理。
沈奕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秦溯又接着往下说,正好借这个机会,秦溯还想将计就计,反设计金烈一次,就像是金烈能让金戈来假意投诚求援一样,秦溯也能借这条密路,反过去给金烈来个釜底抽薪。
沈奕听完秦溯所说,眼中也是一亮,“这岂不是就是说杨国公能将功补过?”
秦溯颔首,“但是不可不罚,我心中预想,大概也就是让杨国公让出爵位,主动请辞还乡,也算落个体面。”
知道沈奕心急一天了,秦溯也不卖关子,直接将她早已想好的处置跟沈奕说明白了,也好让沈奕心中有个心理准备。
“竟要如此?是否太过严厉了些?”
沈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好安平,若非你这枕边风吹得厉害,他杨国公府早该随那王家一同往西北荒地去开荒去了。”
秦溯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凡是私通浮梁的,就如五皇子秦景,也是终身幽禁皇陵,就算是那曾经的燕王爷,也是落了个贬为庶人,发配边疆的下场,府中老小,都受牵连,能让杨国公一家还留在盛京,还给他体面,一是因为杨国公本身就有悔意,再加上并未铸成大错,这才网开了一面。
沈奕听着,也知道这其中的干系,不再多言。
趁着晾金戈的这两天,秦溯处理完了杨国公府的事,并未当即让杨国公请辞,而是为了迷惑京中的六皇子秦允何金戈,暂且装?一切无事发生的样子。
一直等到秦允再次憋不住了,在秦溯面前提起金戈一事,秦溯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同意了此事,让秦允将人带来见见。
秦允被晾了几天,心中那是抓心挠肝,现在一听秦溯松了口,自然是欣喜若狂,当即将人带了来。
这金戈为了金烈,也是挺豁得出去的,身上几处刀伤箭伤做得毫不含糊,裹着一身的纱布就来见秦溯了。
“五殿下这一身的伤,是从何处得来的?竟如此严重?”
秦溯全做不知,瞧了一眼金戈,开口询问。
“是那金烈派人追杀与我,一直到盛京,若非敬王出手相救,恐怕这条命就丧在金烈那贼人手中。”
金戈同金烈长得完全不同,生了一张英气俊朗的脸,甚至还有些异域模样,不过想来也正常,老浮梁皇帝风流得很,后宫之中还有多位异域美人,生下个皇子也再正常不过,不过就金戈这模样,就已经注定了他此生与皇位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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