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靠在白虎身上, 比靠枕舒服多了。
被秦溯唠叨一通的白虎有些委屈地低吼一声, 拿脑袋蹭了蹭秦溯, 险些把秦溯从榻上推下去。
揪着白虎耳朵,秦溯弹了它个脑崩,“安分点, 过两日安平便来了, 安平那可是琉璃做的,经不起你闹腾, 吓着了安平,本宫就把你这身白花纹皮子剥下来当褥子。”
白虎鼻孔里喷出白气,安分地趴了下去,卧在榻上不动弹了。
花溪来的时候,秦溯正枕着白虎做的暖褥子看大婚流程,听见动静从册子中抬起眼来,“那药粉是怎么回事?”
秦溯开门见山,花溪哎吆着往旁边椅子上一歪,“你的人不都查完了吗?”
“那是金烈的人,药粉是从浮梁来的,赤水说你昨日看过药粉便有些不对劲,本宫倒是无意管你,但就是看不得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说吧,有何事本宫替你做主。”
秦溯心中其实隐隐也有猜测,就凭着花溪的性子,若这药粉真是出自她仇家之后,想必早就第一时间蹦到自己眼前来,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想要借自己之手弄死那人,可偏偏花溪一字未提,除夕夜里自己找白虎红云喝闷酒,这事便不简单了。
花溪嫌弃地看了秦溯一眼,嗤笑一声,“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花溪,还用得着你帮我做主,有这闲工夫,你还是忙你的登基大典,忙你的大婚去吧。”
花溪自己不想说,秦溯也不强求,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不是秦溯的习惯。
“爱说不说,当本宫乐意管你,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想说了,随时来找本宫。”
花溪看着又低下头去看册子的秦溯,扑哧一声笑出来,“那我若是在你跟沈小姐洞房花烛夜时去寻你说,也成?”
秦溯手捏着册子,肉眼可见的杀气直奔花溪而去,“白虎,上。”
“我开玩笑的!!!”
花溪一看秦溯这么玩不起,顿时撒脚丫子往外跑了,白虎也跟花溪玩惯了这种游戏,长啸一声,追花溪而去。
送走这俩,秦溯摇摇头,继续看起册子来。
正月初三,宜嫁娶。
刚到丑时,秦溯从清池中走出,赤水等人服侍在侧,擦干净长发,更衣上妆。
秦溯今日不光是大婚之日,还是登基之时,故而更为繁忙些,身上也并非是寻常的嫁衣,而是一身极重极华贵的龙袍,司织坊不知道多少位绣娘紧赶慢赶,昼夜不休,才总算是赶出这身九龙曜日,江海共辉,以万里江山为底,最高规格的龙袍婚服。
黑底,红纹,金线为织,数不尽的宝玉珍珠为点缀,光是作为坠子的两块宝玉,便已经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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