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狐蹭了蹭潜离的下巴,别扭地垂着耳朵:“总之,对不住你们就是了。”
周刻哪敢受傲娇五大舅的道歉,也从床上滚下来蹲在潜离身边和大狐狸商业互歉。余光看见红狐脖子上挂着的狼牙在一闪一闪发着光,他连忙转移话题:“五哥,你戴的这枚狼牙真有型,还会闪烁!”
红狐却更别扭了,巴不得脖子上的毛长得再浓密一点好能盖住那枚解不下来的狼牙:“破烂玩意儿罢了,没你脖子上那块玉精致。”
它也转移话题:“对了,小混血他爹来了,据说是你师父的师兄,那不是你大师伯吗?那人修为可真高,多亏了他船才没翻,小六能上来也得了他的助益,这人真不一般,就是可惜是个哑巴。”
周刻脱口而出:“师父……的师哥来了?”
*
甲板上,郭春山和姚景休对面坐,哑巴老爹安安静静地端详儿子,一声不吭,看得小混血紧张得冒冷汗,舌头打着结:“你……你就是我老爹啊?”
姚景休点了头,安静了会,两手的食指拇指屈成一个圆。
郭春山干笑:“叔告诉过我了,说我以前是颗……蛋来着。”
姚景休又点了头,然后像是踟蹰了一会,按住身边的灵剑,一只手比划了个游动的手势。
郭春山看不懂:“啊?”
姚景休见他不解,摇摇头放下了手。
父子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寂静。
趴远处偷看的俩人看不下去了,对视一眼过去,老的靠近哑巴,少的挨着混血,扯成了四角方桌。
老道士朝郭春山笑:“你爹就是这锯嘴葫芦德行,不跟他计较哈。”
郭春山挠挠头也笑:“不会啦,第一次见面,局促点总会的。毕竟以前我还是颗蛋来着,他没见破壳就见这么大只的儿子,换我也傻眼。”
展秋柏每次听到他自己说蛋就要笑出声,这种时刻最不像个面瘫,像个回忆喜剧的傻子。
姚景休比划手势,字也懒得写,一边老道士边看边翻译:“他不傻眼,说看见你很开心哩,夸你玉树临风、生龙活虎、根骨绝佳……”
老道士吧啦吧啦一通彩虹屁,姚景休眉心跳了两下,手势不好意思地慢了些。
郭春山直乐,身体也放松了些,说话一不小心直接了些:“那爹为什么不来找我和娘啊?”
姚景休便顿住,老道士咳了下,自顾帮他补上了:“蓬莱事儿多,你爹一时走不开。”
大船周围的海浪不动声色地卷起,水花拍上船头,洒了郭春山一脑门。小混血啊呀一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摸不着头脑。
周刻和潜离出船舱时就看见那么一群人围着,郭春山第一个看见他,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喊大哥,惹得其他人全看向他们。
周刻喊了老道士师父,看到姚景休时发了怔,再一声的师父压在了舌下。
他到底不是白蛰。
姚景休起身走向他们,周刻轻喊了一声前辈,他点头应过,又看向了潜离。后者神情冷淡地别过视线,显然不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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