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主脑室,输入密码,解开虹膜锁和基因锁,在夜视眼镜记录数据的区域里查找文件,屏幕给予反馈——“空”。
他又试了几次,不仅是他自己的,烟枪的也没有数据。整个数据库也没有人为删改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陈栎不由得烦躁起来。他靠坐在操控台上接通和烟枪的私人频道,“老烟,今天夜视眼镜没有上传数据,你在地下开了夜视眼镜数据记录了吗?”
“开了。”
“主脑没有任何记录。”
“之前伤寒说地下有电波干扰……难道真的有这么强的电波干扰,直接能阻断眼镜信号?”
“这不在我的技术能力范畴内。”陈栎说。
“有删除痕迹吗?”
“没有,要不是真的没有人动过数据,要不就是这个删改数据的人比我权限要高。”
“先报回给老大吧。”
“收到。”
陈栎隐隐感到事情比预想要复杂得多,这种不安让他头皮发麻。大脑开始不受控制,自行整合着一切信息,想要运作出来一个合理的结果,然而卡死在中途,只留下巨大的空白。
他有些恍惚地回到医务室的时候,黑魂已经离开了。
烟枪坐在床沿上抽烟,这是他今天的第几根,还是第几盒?
真是个烟鬼,估计工资都贡献给烟草公司了。
陈栎径自走过去,解下腰上的装备包扔在地上,把烟枪往一旁推了推,霸占了治疗床。他很累,但没有丝毫睡意,这两天各种事情接踵而来,他觉得头疼,不知道是不是老毛病又在作祟。
“老大回复了吗?”烟枪问。
“没有。”
“来一口?”烟枪两指夹着抽了一半的纸烟卷伸到陈栎面前。
“嗯。”陈栎凑到他手边,吸了一口,含了一会儿,烟雾从他的嘴里翻滚着涌出来,模糊了他的面目。
“甜吗?椰子口味的。”
“没尝出来。”陈栎摇了摇头。
烟枪忽然伸手掀开陈栎的上衣,看到几条伤疤——电伤,一种常规处罚,不重也不轻,犯错就应该受罚,没什么可指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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