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伸手理顺了王爷鬓边的发丝,苦笑着:本以为能睡得沉,结果万事都松心了,你也平安了,反而睡不着,说着,他仰面躺下,抻懒腰,看着你也解乏。
说着,便要起身。
被远宁王一把又捞进怀里,按回床上:你还作?
温热的鼻息似有似无的探触在白昼耳侧,他缩了缩脖子。
抱着他的人半真半假的继续嗔念他:本来作为医生,我不该这么说,但照你这么作践身体,太上老君的仙丹都阻不了你的轮回路。他也不是全吓唬白昼,长环蛇毒对脏腑的侵害,本就难以逆转,本来亏得他医术高明,查尽典籍,做了无数实验,才把白昼的身体调理得从病弱转为虚弱,可又因为白袁这一遭,前功弃了一半。
白昼窝在他怀里,还委屈上了:我也不是故意不睡,是确实越看你就越精神,想着你我相识以来的过往,看你就在眼前,说着,他指腹自王爷额头往下滑,掠过他高挺的鼻梁,流连在唇上,就这样,伸手就能碰到,他挂住王爷脖颈,把自己拉起来,在他唇上浅尝一番,真好。
一双花瓣一样的眼睛笑得异常无辜。
白昼其实是在怕,怕简岚鸢用过鬼门针的身体突然不适,也怕这一切不过大梦一场,平安美好都是虚幻。
所以,他不敢睡。
这一点,可能就连白昼自己都不知道。
但简岚鸢见过太多生死线上被自己拉回来的病人家属,白昼的心思,他懂得。
他看着怀里的人,半真的那点儿怒意,被这人几句话就消遣没了,被白昼亲完,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的欲1望瞬间就点燃了。
白昼又一次敏锐的察觉到,事情要向一个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在王爷怀里翻了个身,侧身不看他,道:知道了,朕这就睡一会儿。
王爷更加哑然了。
也不知白昼自不自知,在王爷眼里,他就是个撩不过,却又爱撩的调皮鬼。
白昼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半分另外求欢的意思都没有,就是很单纯的见王爷生气了,想哄他不气的真心话。
只是这些话,这些事,放在白昼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来看,多少有些欲求不满的诉求。
王爷撑着身子看他,见他还真闭了眼睛,可睫毛却不住的抖,好像一只黑翼的蝴蝶正停在他眼睛上,悄然一触,就会展翅飞了。
睡个鬼。
这人的脑子和身体需要割裂开去看,都说身体不好的人头脑也容易累,但白昼恰好相反,若是真想让他脑子休息休息,那就得让他累到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难搞。
下一刻,白昼眼前影子一晃,不及反应,他这双惹人的眸子就被不知是谁的中衣束带蒙住,眼前懵懂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惊而起身,只撑起个缝隙,就又被按回床上。
看来视觉是原罪,那就歇歇眼睛。
王爷的声音在白昼耳侧响起来,他把白昼想去扯开遮眼束带的手按回床上。
简嗯
没机会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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