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隧道内的众人已经被悉数挪至安全地方,医师也随行出来,看一眼王爷绝尘远去的空旷官道,叹道:因为鬼门针,他同样下在了自己身上,所以这几位全都昏沉了,唯独他,清气一凛就醒了
副将听了笑道:你们医者,还真是厉害,看来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你也能
他话没说完,医师便摇了头,道:鬼门针精深至极,单是运针就极讲尺度,浅一分无用,多一分要命,何况,用鬼门针给自己凝神正气,更是如履春冰,即便下针的技法炉火纯青,长时间的让一口气绷紧吊置,一旦松懈下来说着,他合了眼睛,我没这技术,也没这勇气,更没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为他搏一搏。
那副将听了,张了张嘴,终于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伸手搭在医师肩头轻拍两下,缓声道:当务之急,快去给岑大人和玉人小兄弟诊治一番,好让他们去追王爷,有个照应。
再说远宁王,一路急行,每到驿站便更换马匹,五六日的路程,愣是两日就赶到了。
正值冬至日暮,皇宫东西二门乱作一团。
楚关两日前收到江都府的飞鸽传书,和陈星宁暗中行动,拿下了第一批影卫,却着实没料到,还会有城门祸乱。
然而,为良将者,未想到不一定没有筹谋。
楚关便是这样,他未雨绸缪的布防套路是即便明知道艳阳高照,也要带伞。
正如他此时早在东西二门不远处安排了守军。
东西二门的□□,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声东击西,是以,雷火弹、火弩,疾风骤雨的一阵狂轰乱射之后,便做雷声大雨点小之状,要消停了。
训练有素的官军片刻赶到,那些影卫暗桩便做鸟兽状散,有的混入慌乱的百姓中逃了,有的被俘。
远宁王赶到时,正好看见楚关在收尾。
然而噩耗几乎也掐算准了王爷回城的时机,接踵而至皇上被白袁挟持,与夏司星一起,不知所踪。
远宁王下马,身子稍一打晃,稳住身形,向陈星宁道:其他事处理得如何?
陈星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除了皇上被劫持,白袁手中,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要挟大尧的把柄。
但他此刻自责极了,皇上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他万死难辞其咎,双膝跪倒在地,垂着头答道:扶南王由楚兄帮衬,已经拨乱反正;占环王也已国书大尧,说明小王子李鸠已经还朝;七处大肆种植毒草的地界,均已查封
话到此处,他不再言语。
王爷目光里晕出一种难以琢磨的神色,惋惜、怒意、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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