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怎么好。白昼撇着嘴。
王爷哭笑不得,柔声道:且躺一会儿。说着,去倒了一杯温茶端过来,把他扶起来,让他漱口。
白昼叹道:原来只想着他是心中不忿又贪恋权利,千算万算,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丧心病狂。
从前白昼还曾有过一瞬间的念想,政治舞台上,没有绝对的对错,若白袁仅是阴晦深沉,做事心狠手辣,能如枭雄般心怀社稷,这大尧的江山,还给这个真正的白家人,倒也是无妨。
可万没想到,他已经疯了。
不惜站在百姓万民的尸身上来成就自己的目的,这天下,便不能给他了。
眼下有三件要务,安定扶南、占环的边交,以及最重要的查明白袁散布的药物源头在哪里。
须得从源头遏制,大尧的危机才能彻底解除。
要查源头,我有办法。远宁王道。
白昼一愣,而后就反应过来了,王爷现在可是长江流域多家药材铺背后的隐形大掌柜。
若非他当初阴差阳错的决定,这会儿只怕真能被白袁拿捏得死死的,形成扼喉之危。
想到这,白昼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古人诚不欺我。
回想玉人曾透露出一条信息,白袁还做远宁王的时候,曾经在府上养过一批门客,彭奇也是当时其中之一,这些门客能文能武,自他诈死之后,这些人自愿陪葬。
现在看来,陪葬是假,改换身份成为他背后的隐士暗桩是真。
遥想最初白昼御驾亲征两军阵前暗箭伤人、蚌安郡郊外夜袭、陆水城推白昼落水
种种事由,只怕都出于这些人之手。
这些人一直暗中行事,当真防不胜防,但白昼和王爷都确信,这些人正被白袁偷偷带在身边。
陆水城的事情,必然有人与他暗通消息。
见白昼怔怔出神,王爷把他搂进怀里。
他顺势在王爷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倚着,自言自语似的道:再没几日,岑齐便该到占环了,希望他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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