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白昼惊觉不对劲池子里,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东西,一直潜在水底,轻柔的攀住他,就往他胸前贴过来。
白昼大惊。
下意识想站起来。
但他站不起来,他的四肢像被灌了铅,重得抬不动,从头到脚,哪里都动弹不得。
水里的东西,先是在他心口贴了贴,漾在水里毛发似的一团轻柔扫过白昼颈间的皮肤,让他觉得心里发毛。
是人是鬼?
一路向上东西贴着白昼的身体蹭上来,一直没和他分开丝毫的距离。他好像对白昼脖子上的伤口很感兴趣,探触着,不痛,却微凉。
白昼身上的寒毛瞬间战栗,抗拒却无可奈何。
那个东西沿着白昼的身子一直攀到与他视线齐平的高度,因为贴得太近了,看不清他的模样,依稀分辨出,他是个人。
唇上的触感变得暗昧起来,那人的头轻微左右晃动,用他的双唇抚摩着白昼的唇,很痒,白昼拼命想往后退,结果被咬住上唇,力道不轻不重的一吮。
突如其来,白昼终于惊呼出声,换来那人轻声笑了,低迷略带沙哑的嗓音,极具魅惑:阿景怎么要躲呢?
说着,退开咫尺,白昼看清了,他是远宁王。
水滴还流连在他俊秀的脸颊上,不忍离去又不得不落下,只得顺着他的额角一路向下,描绘他迷人的颈部线条,滑落在锁骨上,才停住脚步。
白昼的目光被一滴水珠吸引,回神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温热的药浴让王爷双颊微红,氤氲的水气,蒸腾出□□:是我呀,你还躲吗?
说着,远宁王精致的五官又在白昼眼前放大,他的双唇贴上白昼,没有温存柔糯,是突如其来的窒息。
这感觉白昼太熟悉了,他的并发症总会带他体验这种频死的无助感。
他拼命的想挪动手脚,把王爷推开,可拥抱已经变成了禁锢,他只得用尽全力去呼吸,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努力。
终于,空气灌入白昼的鼻腔,他狠命吸了一口气,胸腔扩张,正猛然用力要把王爷推开,却推了个空。
眼前哪里有人?
更没在浴池里。
梦中梦。
怎么会这样
梦,是投射。他的潜意识在提醒他,远宁王这朵带刺的玫瑰,抱在怀里,终归会被窒息的。
你醒了?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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