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胥急忙迎了出来,“娘?”
眼前的谢南风风尘仆仆,还有些狼狈,一看就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谢南风看到白胥是有些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儿子?”
“你还活着?”
白胥:“……”
就算他娘经常到处乱跑不太管他,也不至于直接当他死了吧。
“白梅,你给我滚出来。”谢南风嚷嚷着怒道,手里死死地捏着一封信。
白梅早跑了,谢南风气无处可撒。
“娘,消消气,爹他怎么你了?”白胥奉上一盏热茶。
“他?”谢南风冷笑,“他说你中毒死了。”
“我这不是急着赶回来见你最后一面。没想到你还活着。”
白胥:“……”
怎么听着还有点失望的意味。
何悄悄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桌前的妇人,虽然看着有些狼狈,但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四十多岁的年纪依旧风韵犹存。
妇人见到何悄悄眼睛都亮了,连忙起身,“你就是悄悄吧?”
她打量着何悄悄,笑容柔和起来,“跟你娘真像啊。”
元如之已经故去十多年了,如今乍见还以为是元如之活了过来一样。谢南风眼底含着泪,她与元如之自幼便相识,后来又一同嫁人。元如之性格柔,便嫁了个武将,自己性子粗,便找了个文官。
还相约要一同继续走下去,连儿女们的婚事都安排好了,谁知她竟难产,直接撒手人寰。
“谢姨。”何悄悄喊了一声。或许比如伯母的称呼,姨母更显得亲切吧。
“好好好。”谢南风擦擦泪。
“这次回来了我就不走了,等你们完婚了再走。”
直至傍晚白梅才敢露面,人刚出现,一记鞋拔子便被丢在了他脸上,碍于孩子们在,于是谢南风拎着他去外面打了。
第48章
不知何时天边渐渐飘散起雪花,整个临城都是银装素裹,这算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吧,与那日的雪灾不同,这一日人们有了防备。过路的人几乎都换上的厚重的棉衣,就连岳阳楼的门口帘子都换上厚实挡风的。
楼外的几个孩童穿着大红棉服,看着喜庆可爱,团起一个雪团子朝人打去,正玩的不亦说乎,还有位至今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正巧就在岳阳楼门口,整个楼看着都可爱了起来。
楼内一片人流渐渐少了许多,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置办年货。
何悄悄坐在酒楼内正盘算着这一年的收成,当初酒楼她是与白胥一同出资置办的,按照分成算下来,也还不错。
啪——
一个雪团子打在何悄悄脖颈处,顿时凉的她差点窜起来。
“白胥!”她大喊一声。
白胥走近,“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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