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嘞,老大。”狗哥得到吩咐,三下五除二把虎哥手里肉串缕下来些,剩下的一片片摆好,尽量薄些不重叠。
肉串被烤的油光呲呲往外冒,颜色都变成了红棕色,肉香四溢。
何悄悄从旁边的大海碗中抓起一把孜然攘了上去,又抓起一把辣椒面,正想往上攘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几人。
“你们吃辣吗?”
“老大,我们几个无辣不欢。”虎哥说着抓了抓袖子,瞬间印上几个油爪子印,引得周围人一片嫌弃。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胥和自己也是爱吃辣的,她便可劲儿的往上攘,部分有些焦黑的肉串沾上了各种调料,何悄悄翻滚两下,一把捞起所有的肉串放在面前的盘子上。
看着那还在往下滴油的串串,几人纷纷咽了咽口水,但谁也不敢先动手。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冲过来,半数串串没了。
虎哥倒吸一口冷气,盯着那只手的主人,白胥半倚在柱子前,两只手抓满了肉串,优哉游哉地正在啃,注意到虎哥的眼神,他勾了勾嘴角,“先下手为强。”
“我叫你先下手为强。”虎哥不干了,上手就去抓,白胥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但是衣服上却沾了两只油手印。
白胥整个人都不好了,阳光下那一身白衣,明晃晃的手印十分明显,带着些明黄色的油,还有泥土黑,以及西瓜汁儿的粉色。而罪魁祸首还在那里憨笑。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这泼皮,赔我的衣服。”
俩人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待闲下来时,其他几个小弟已经人手一把串正坐在旁边看热闹呢,何悄悄也拄着脑袋在盯着他们,嘴角含着笑意,眼中闪烁着威胁的光芒,手边的竹棍蠢蠢欲动。
白胥可不是老虎那种厚脸皮的泼皮,当即脸色有些微红,长叹一声,“算了,给你了。”
于是老虎成功缴获一把木签,上面还沾着吃剩的肉屑。
“你你你……”他扔下木签,气的脸上的横肉都一抖一抖的。
白胥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谁让你那天欺负我来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唰——
破空声传来,一根青竹棍直楞楞插在他面前的土地上,棍尾微颤,白胥低头一瞧,瞬间冷汗四起,自己的脚与刺棍仅一指之隔,差一点这玩意儿就刺到他脚上了。
何悄悄拄着脑袋朝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狠狠地咬了一口肉串,白胥一激灵,他好像看到何悄悄把他天灵盖拧下来的情景了。
他吞吞口水,凑到她身边,试图拍马屁,“悄悄,你武艺这么好,你家是做什么的?”
“我爹是猎户啊。”何悄悄白了他一眼,之前在湖边不是说过吗?
白胥讪笑。
何悄悄反问道:“那你爹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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