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称呼啊?季羽脸一红:“早……啊……”
安四帮忙将稀粥摆上桌,对他冷笑一声:“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
安五胡乱洗了把脸,一屁股在桌前坐下,揉着太阳穴道:“我不是昨夜替你挡酒,醉了嘛!”
安四脸色这才好了些,放了碗汁水在他面前:“这是羽哥儿给你煮的醒酒茶。”
安五看着那黑乎乎的汁水,一张俊脸皱成一团,他不想喝,可对着季羽又一脸的笑:“谢谢嫂夫郎。”
“不客气。”季羽实在受不了他这怪异的称呼,连忙端着给安母的早饭进了正屋。
待吃过早饭,安家兄弟要去山里打猎。
虽然是新婚,但挣钱不能误。因为忙着婚礼的事,都已经有好几日未曾进山了,可把安五憋坏了。
出发前安家兄弟进正屋和安母道别。
母子仨说了会贴己话,安五突然笑眯眯地问道:“母亲,嫂夫郎如何?很好吧!”
安母冷着脸未说话,好一会儿才道:“粥煮得还不错,比那杨婆子要好。”
安母脸色不好,安四脸色更不好。
方才敬茶时母亲就故意刁难羽哥儿。
他正要和母亲说说这事,安五抢先道:“母亲,我说过了,嫂夫郎好着呢!虽然家贫,可我们送的聘礼一分不少全带回来了,还带了五两银子的嫁妆。可比村里那些只进不出的家庭好多了。”
安母冷着脸看着这个小儿子:“你一个小叔子这么夸嫂夫郎,你觉得合适吗?”
又抓着两个儿子的手,担忧地道:“儿啊!进山可要小心点。”
安四点了点头,安五则安慰她道:“母亲,我和四哥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必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
这倒是!安母轻叹一口气,又看向她那个英姿勃发的大儿子,心里难受得紧。
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都怪那黑心肝的大房……
她压着心头的难受,嘱咐道:“早些回来。”
安四他们都走到门口了,她又问道:“带饭了吗?”
安五回答道:“带了,嫂夫郎炖的肉,可香了。”
季羽等在院子里,将包好的饭递给安四,也嘱咐道:“注意安全啊!”
安五摇头走了。
女人哥儿真麻烦,就凭他兄弟的身手,怕甚?
安四则摸着季羽的头发,轻轻笑了笑:“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又道:“我知道你担心阿母。不过,这几日、你还是忍着,待三朝回门再回去看阿母,免得坏了规矩,母亲不高兴。阿母那里你放心,我让之前照顾母亲的杨婆子去照顾了。”
这话正好说到季羽心坎上了,他心头一暖,握着安四的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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