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迟寒单手抓起毛毯往秦闻身上盖了盖,对秦耀盛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致,“秦闻的确身体不舒服,秦氏发展到现在,总不能一切事宜都靠着一个Omega吧?说出去恐让人笑话。”
在秦耀盛记忆中秦闻一直不受宠,怎么迟寒忽然跳出来帮他说话?
“当然不是。”秦耀盛的语气温和起来,“是秦闻手上还有几个策划案,他这处理到一半扔给其他人,大家也未必能跟上节奏,这是种对公司不负责的行为……”
秦闻大致听到了一些,他没戴眼镜,眼尾泛着红,雾气朦胧地望向迟寒,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策划案,也没有不负责。
秦耀盛只是想找个借口琐住秦闻罢了。
“什么策划案?”迟寒收紧臂膀,步步紧逼:“可以发给我,我帮秦闻处理,还有啊岳父。”他这“岳父”二字干巴巴的,一点儿都不走心,“违背Omega意愿强行征用本来就是一种违法行为,哪怕秦闻是您儿子。”
也就客气到这里了,Alpha之间彼此能感知到,秦耀盛明白再谈下去迟寒一定不会客气。
短暂的对峙中秦闻忽然动了,他费力地去拉桌边的垃圾筒,一脸痛苦之色,迟寒心里一惊,想都没想就挂断了秦耀盛的电话,他看出秦闻想吐,于是扶着他靠在自己膝上,直接将垃圾筒拿到青年跟前,秦闻此时顾不得那么多,几声干呕过后只吐出些酸水,然后难受地蜷缩在一起。
生病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秦闻?”迟寒握住他湿冷的手:“是不是很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秦闻十分抗拒,“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
Omega是一种极为脆弱的生物,迟寒再一次深刻理解。
“当喜欢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时候,你就想本能地对他好,本能知道吗?”孙开宁的话回荡在脑海中。
迟寒尊重秦闻的选择,他知道这种时候最好的方式是安抚难过的Omega,于是他连带毛毯一并将秦闻抱起来,径直回了卧房。
秦闻反而清醒了一些,甚至有些无所适从,他从前在迟寒面前规规整整尚且得不到一丝青睐,刚才竟然当着迟寒的面吐了,这个人洁癖严重,不仅没走还反而抱自己回房间,不是……更大的问题在于迟寒是怎么进来的?
迟寒安置好秦闻,瞥见床头柜上瓶瓶罐罐放了一堆,立刻拿起一瓶看。
秦闻心里一惊,紧跟着松了口气,担心被人看出来他买药回来就撕掉了上面的标签,迟寒应该认不出来。
果然,迟寒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这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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