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水楼中转。该死,去哪儿了?找到了。六号线人流量过大,绝不能再跟丢。
记住下车站点,愚园。A、B、C、D要从哪个出口走,拐几道弯,过几座红灯路口。
庆幸她毫无防备,完全不曾察觉身后有人;可她警惕心这么弱,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压根没想到社会安良、秩序井然,变态尾随者寥寥,他韩牧算一个。
离公寓住宅愈近,心跳愈如擂鼓。
看见她在高档小区门口停下来,门铃也不必按,从包里取出枚薄卡片,走进去。门沉重的砰的一声关上了。走近一点:“愚园公馆”。
如果他是侦探,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着手整理这起绯闻艳事的全部证明;
如果他是丈夫,现在就可以拨通电话作为一场斗殴或情杀案件的蓄谋肇始;
但他什么也不是,所以什么也做不了。
应当离开的。却走进那家拥有整面落地玻璃窗的咖啡厅——精心挑选一个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公馆门前流线型的深灰浅灰大理石砖,可尽收眼底。
余下的唯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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