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放在贺南楼家之后,他想再回去一趟。如果一次还是拿不完,那他就多跑几趟。
反正,他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回去的了。
贺南楼把乔安年的书包给放在玄关的地上,闻言,“我跟你一起回去。”
乔安年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这次已经麻烦了你这么多。我一个人……”
“不差这一次。”
乔安年:“……”
乔安年说不过他,加上让他单独面对他爸跟后妈,他确实会……有点害怕。
是常年生活在家庭暴力下,身体肌肉记忆带来的恐惧。
能有个人陪着他,他的确更安心一些。
…
回来的时候贺南楼也是叫的三轮车,乔安年觉得已经让对方够破费的了,他不大好意思让对方又破费一次,但是也不好让人家陪着他这么来回地走。
只好在心底默默地记住三轮车的车费,打算等他奖学金发下来以后再还贺南楼。
两人从三轮车上下来,乔安年看见了自己全部被扔在大门口的书,衣服,脸盘…… 甚至还有他养在窗台的一剑兰。
大门紧闭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太意外。
可能是这几年他已经太熟悉他后妈的行事作风,对于他后妈这种行为他一点也不陌生,也不吃惊。
搞不好他后妈现在就躲在屋后什么地方,等着看他笑话。
贺南楼低声跟三轮车夫说了一声,让对方稍微再在这里等一下,回头再载他们回去,他会多加钱。
三轮车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多少也猜出来了。
这一家的家长做得也天过分了,哪有这么对自己娃娃的。没答应贺南楼价钱的提议,只说放心,只要时间不是很久,他都可以等。
乔安年走到被摔碎的剑兰前。
剑兰是奶奶在世时养的,奶奶去世后,生前带的金戒指,珍藏在柜子里的金镯子,现在都被他后妈给戴在身上。
他就把剑兰给带回去养了。
晴天,他就把剑兰放在窗台的阳光下,只要雨不下大,都不用搬进屋。
有剑兰陪着他,他才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孤单。
剑兰今年花开得早,好几朵都打花苞了,现在那几朵花苞被压扁了,乔安心疼得不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开得起来。
好在剑兰还在土壤里,根茎应该没有坏。
乔安年走过去,他从被扔出来的书本当中找了一本大开的作业本的纸,撕下来,小心地把剑兰的土壤连同剑兰一起用作业纸包着,暂时先放在地上。
接着,他一点一点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收拾得差不多以后,地上还有些脏。
邻居家的扫帚就放在大门边,乔安年借过来,把家门口的那一片地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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