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林子,朝着最近的渡口走去。
就算要去欲晓天,楚时朝也并未急于一时。他仍是不露喜怒,沉稳自持,暗自计划一切。
但是他错估了一件事——殷晚参的性子。
从村子到渡口,殷晚参竟然都未与他说一句话!
楚时朝垂眸瞧殷晚参,见他神色如常,冷淡的眸子依旧没有温度,殷红的唇微微抿起,许久不饮茶也依旧润泽。肩上一缕墨发被风吹的扬起,此时恰好有朵树上落下的海棠花挂在了上面。
他心头一跳,回过神来时已经将那朵花捏在了手里,与之同在的还有那缕柔顺的墨发。
殷晚参被楚时朝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跳,抬手拨开了他的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气楚时朝:“师兄,有事?”
楚时朝咳了声,负手而立,“无事。”
四目相对,殷晚参看着楚时朝坦坦荡荡的眸子,心道你再装!
他哼了声,不再理楚时朝。
楚时朝悬起的心缓缓落下,拈了拈指间的花瓣,一阵心猿意马。此刻他的掌中还有那缕头发滑过时的触感,又凉又滑,好似一捧山间清澈的溪水。
待到两人好不容易走到最近的渡口时,天已接近傍晚。
“用传送符吧,”殷晚参冷冷道,“没船。”
“不急,”楚时朝拒绝,“再等等。”
殷晚参双手环臂,不加掩饰的打量着自家道侣。心里一阵好笑,说要去欲晓天的人是他,此刻不急着走的人也是他。
此前他怎的没发现这小子还有两张脸。
“你是师兄,你说了算。”殷晚参在一旁的桩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你不急我也不急。”
楚时朝立在他身旁,抬手在殷晚参头上点了点,故作严肃:“不许耍脾气。”
殷晚参才不理他,望着水面兀自发呆。连楚时朝何时悄悄没了身影都没察觉。
正出神,肩膀倏地被拍了下。不等反手打回去,一串红彤彤,泛着甜腻味儿的糖葫芦横在了他面前。
“喏,”楚时朝将糖葫芦转了圈,将余出来的把手对着殷晚参,“给你。”
殷晚参愣了下,直勾勾盯着糖葫芦,犹豫着接了过来。楚时朝甚至用一截布巾包着露出来的扇子,不让他被糖脏了手。
“你把我当稚子?”殷晚参忽然想通楚时朝为何这样做后更气了,只想把糖葫芦扔进水里。
“不许扔,”楚时朝手疾眼快抓住他的手腕,低声笑道,“扔了就罚你不许和我出任务。”
殷晚参一边暗自道谁稀罕,一边攥紧了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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