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参挑眉,没成想还真能打听出东西来。
“看到什么了?”
“一村的人!以前林子那头也是个村子,”老人抬手点了点,“百十来户人呢。后来一夜之间啊,全被杀光了!连孩子也没放过,全死了!”
听到这儿,殷晚参神色一动,忽然想到件事。
楚时朝没了五年的记忆,回想了下,并没有相关记忆,便问道:“可知是谁杀的?”
“还能有谁,”老人叹了口气,“就是那作恶多端的魔头,殷晚参!”
如此一来,殷晚参彻底想起来了,他怎说听着耳熟,这件事还真是他做的。
而且当年他能与楚时朝在揽月洲相识,也正是因为他一夜间杀光了整个村子的人,楚时朝前来取他性命。
闻言,楚时朝神色一凛,望向殷晚参,似是在确认。
殷晚参没有避讳,轻点头:“是他杀的。”
楚时朝的脸色更加难看,“哪一年做的。”
“五年前。”
又是五年前!
楚时朝皱眉,忽然对自己失忆感到无比烦躁。若他当时得知此事,定会来亲手杀了殷晚参。
那他到底……
“你来过。”殷晚参一眼看出他所想,宽慰道,“我听宗门里的师兄弟说过,你重伤了殷晚参。他趁你不注意,逃了。”
两人对视片刻,移开了目光。
老婆婆意识到不宜再说,便带着两人去了旁边的房子。房里只有一张榻,老人又抱来一床被子才离去。
殷晚参在院子里逗了会狗,悠闲进屋时,一眼瞅到楚时朝在打地铺。他忽然乐出了声,以前腻在他身上都嫌不够的人,如今竟然自己学会不上榻了。
笑声引来楚时朝奇怪的一瞥,“嗯?”
“无事。”殷晚参迈过楚时朝的地铺坐在床沿,双手支在身后,腿不雅的岔开,来回晃着。许久不曾和楚时朝同房而眠,他有些兴奋。
楚时朝坐在地铺上仍旧板正,“快睡吧,明日还有事。”
殷晚参蹬掉靴子,翻身上榻,特意往里钻了钻,拍了拍身旁空出的地方,笑道:“地上凉,师兄也上来睡罢。”
他侧躺着,单手支着脑袋,笑吟吟的望着楚时朝。
“不必。”楚时朝摆好殷晚参七扭八歪的靴子,背对他躺下,“我在这儿就好。”
“真不来?”殷晚参拖长声调,故意逗楚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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