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楚时朝的剑穗儿,皮笑肉不笑,“是楚师兄教的好。”
楚时朝知他又在笑自己,也不恼,只觉得新奇,“这五年我们交集很多?”
他常常不在宗里,每次来去匆匆,走得近的同门只有楚万千一人。若他失去的五年记忆里有殷师弟的身影,足以让他惋惜。
殷晚参不合时宜的想起与楚时朝结契的一年时光,嗓子堵得慌,不想回答,又习惯性嘴硬,“不多。你是人人敬仰的澄渊君,我不过是外门弟子。”
察觉他不对劲,楚时朝没再问下去,心里盘算着有时间一定要问问楚万千。
他总觉得,他和殷晚参有很多交集。
殷晚参最怕楚时朝沉默,抬头瞅了眼,果然见他眸子里有精光划过。每当楚时朝如此,绝没好事发生。
他哼了声,抬手虚虚指向前方,“就是那儿了。”
前面正是屠户铺子,隔着半条街,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新鲜割下的猪肉一条条摆在木板上,一个高大粗壮的人正挥着屠刀忙碌着。
殷晚参扫过地上的血水,又看了眼楚时朝白净的靴子,心里有些不快。他最喜欢楚时朝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模样。
沾了血水,就脏了。
他眸色一暗,跟着楚时朝走近。
“要哪块肉?”屠户头也不抬,麻木的问了句,见来人不出声,才不耐烦的抬眸。
“我们是来查案的,”楚时朝声音不大,单手扶在佩剑上,“想……”
“走开走开,别挡我做生意。”
谁知屠户突然变了脸色,狠狠瞪了眼楚时朝。
楚时朝神色未变,显然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们是楚宗弟子,不是……”
“你们是谁和我有甚关系,我只知晓我女儿被妖魔害了!若我能找到凶手,定把他碎尸万段!”
他高高举起屠刀,重重砍断了一根猪骨,骨头碎裂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他不愿说,楚时朝只好离开,“打扰了。”
他与殷晚参走出没两步,便听屠户高声说道:“你们修道之人最可恨,成不了仙,就来迫/害百姓,与那丧尽天良的殷狗无异!”
殷狗?
殷晚参无奈,怎么又能扯上他!
不过他抓到了屠户的前半句话,“修道之人?王家说那夜狂风带走了他家小儿子,你见到的不是?”
屠户哼了声,一勺猪血泼到地上。
楚时朝手疾眼快把殷晚参挡在身后,星星点点的红梅在他衣衫下摆绽开。
刹那间,殷晚参红了眼眶。若有熟知他的人在场,都清楚他这是生气了。
“打扮与我们相同?”楚时朝追问道。
“对,”屠户恨道,“腰间佩剑,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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