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丛生脑筋转的极快,立刻道:“师父若要罚弟子,弟子甘愿领受。也请师父不要放过今日之事的罪魁祸首!若不罢免辅君,只怕这件事传出去,我白氏又多一件让百家可以嘲笑的话柄了。”
他以退为进,再次把罢免白修宁的提议摆了出来。而他身后的那群人也再次聚臂高呼,要求罢免白修宁。
白修亭安静的坐着,除了对白忆寒说过的那句话之外,从头到尾就像个摆设。好似被声讨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亲弟弟,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门人。
白子燊扫视了一遍众人,终于起身道:“罢免辅君一事关系重大,如今宗主不在,未免日后有人说本座偏驳,今日起便锁住白修宁的灵脉,关进祭空塔中,等宗主回来后再做决断。”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要知道祭空塔乃是白氏一族专门用来处置魔修与鬼修的地方,不但污秽难忍,更是布满了瘴气。若是正道修行之人长时间待在塔内,就会被瘴气侵入体内,痛苦不堪。
而且还要把白修宁的灵脉锁住?这与要了他的命有何区别?
白谪第一个窜起来,白祭言也不拉他了,方才坐下来的那群护着白修宁的人又纷纷站起来反对。
一直没有再说过话的白忆寒也道:“不可!修宁君上仍是我白氏辅君,怎可受如此重罚。”
白丛生道:“君上如今乃是戴罪之身,若不受任何刑罚,如何能平息我等连日来因他而遭受的嘲笑与屈辱?”
白谪怒吼道:“你受什么屈辱了?整件事分明就是你们这群人散出去的!若不是你们在后面煽风点火,又怎会闹得人尽皆知?!”
白丛生嘲讽道:“做得出就不怕被人知道!你不去怪你师父行为不检,反而来怪我们这些无辜受牵连的?如今看你这般是非不分,我倒是明白了为何修宁君上也是非不分,能做出与鬼修苟且的事了!”
白谪气的浑身发抖,眼看又要动手了,白修宁冷冷道:“无需再争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白忆寒猛地起身:“修宁!你可想清楚了?”
白修宁无力的点头,眼底满是疲惫之色,他不想再看这出闹剧了。虽然是白子监的主意,他也是提前知晓的,但真的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不止想昊渊死,也想他死。
他自嘲的笑了笑,花了三年的时间去努力,以为至少能认可他了。却没想到还是有那么多的针对,还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辅君之位,甚至不惜借机把他弄死。
他让白祭言看着白谪,也看着那些不甘心的人, 在白子监回来之前切不可妄动。随后他便被白子燊锁住了灵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进了那座乌黑的祭空塔中。
只是白修宁进去了不过一日,就有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开了。
鬼君昊渊潜入了祁连山,将祭空塔外看守的弟子全杀了,救走了白修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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