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宁几番下山皆无进展,但前几日得到了一个消息。
有弟子说是一名柴夫在祁连山下递来的,他们检查过那柴夫,身上没有可疑的东西,也没有鬼气魔气。
白修宁打开一看,信中不过寥寥数字,却看得他心神巨震。他忙问柴夫何在?弟子将他带到祁连山脚下,柴夫说这封信是一个女子交给他的,只说让他交给白氏辅君便可。
白修宁追问女子形貌,柴夫只说那女子戴着斗笠面纱。他便知道事有蹊跷了,对方显然不想被他知道身份。但如果真的如信上所说的,那对方应该是想让他出面去处理某些人。
思及此,便让白修亭去查活尸最早出现在哪。结果白修亭查到的与信中所指的果然是同一个地方。
这片无名山虽起源于升平镇地界,却因为山脉十分广阔,因此也连着隔壁的兴和镇。白修宁思量了片刻,升平镇并无世家驻守,只能先去隔壁的兴和镇探一探了。
他催动剑诀,手腕上的蛇形手镯立刻化作一道剑形。他御剑而去,剑身释出的红光如一贯长虹划向天际,片刻后便停在了兴和镇驻家王氏的仙府门口。
白修宁此行并未隐藏身份,身上穿着的是南岳白氏的家服。
当门口驻守的弟子看到他衣摆上的淡紫花瓣时,立刻将他请进了大厅。
兴和王氏的宗主王传越恭敬的对他行了个礼,把他迎到了主座上,恭维道:“不知君上到访,有失远迎。”说完立刻吩咐弟子去备茶。
白修宁淡淡的看了王传越一眼。
王传越已年过四十,而他不过二十二岁。王传越是一门宗主,他只是一门辅君,本该是他敬王传越才对。如今这样颠倒,一来是南岳白氏在百家中地位够尊崇,二来,也是因他年纪轻轻便成了当今仙门中实力最强的人。
他天资过人,却沉着内敛,又不以自身的优势为傲,还经常帮助一些弱势的世家,因此名望一点也不输给白氏宗主。王传越见了他,自然是要敬的。
白修宁也不与王传越闲话,直接说明了来意。
王传越一听就吓出了冷汗,他好歹是一门宗主,却颤巍巍的差点在白修宁面前跪下了。
“君上,这,这绝不可能啊!我王氏驻扎在兴和镇也有一百多年了,从不曾听闻过附近有活尸闹事。请君上明察啊!”
看着王传越那一副称得上窝囊的皮相,白修宁隐隐头疼。
他也知道不可能轻易就从王传越嘴里撬出什么来,毕竟这王传越好歹也是一门宗主,就算对他白氏再顾忌,也不会真的乖乖听命。
他来,只是给王传越一个机会罢了。
如果王传越肯知无不言,那日后就算查出他王氏力有不逮,白修宁也不会太为难他们。如今看来,王传越是想将这颗皮球踢出去。
白修宁的眉宇间有了丝不耐,他不再多说什么,起身便告辞了。
此时刚好奉茶的弟子将茶水端了上来,王传越忙接过去递给他,讨好道:“君上来去匆忙,不如喝口茶歇一歇,王某虽没见过活尸在附近行动,却有另一件事想与君上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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