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艳秋的身体本能地记住了所有的欢愉,也学会了彻底放开自己尽情地享受,他就像是突然间脱胎换骨了,那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媚,血液里流淌出来的妖,深深地刺红了梦狰的双眼,让那个兽仙一族最年轻的狰王在一次次攀上高峰之时,生出了死在这人的身上都甘愿的激烈念头。
然后他差点真的死在庄艳秋的身上了。
就在两人干得最起劲儿,周围的空气都快被点燃的时候,卧房的大门从外面被带着紫光的利刃给一下破开。
三道血爪弯折如刀,呈上、中、下三个方向飞速击向梦狰的后腰。此时,梦狰正抱着庄艳秋,两人一上一下地俯趴在床沿上,运动。庄艳秋欢喜地不断从口中发出叫声,那声音婉转悠扬、余音绕梁,单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单音节,都能谱出一段让听者流鼻血的艳曲来。
正是因为听到那声音,才有了刚刚那闪电般的偷袭。
眼看着已经近到跟前的三道血爪要破了梦狰的躯体,突然被凭空闪现的凶猛狰兽一尾甩开,三声金属铿锵的声音响起,梦狰抱着庄艳秋跳上了狰兽的脊背,单腿屈膝,缓缓地从身下那人身体撤了出来。
梦狰眯着眼睛,用汇聚起来的微光打量着院落中出现的那个男人。见那男人满脸发绿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庄艳秋,他放肆地勾起唇角,你是谁?为何偷袭我?
独山步原本正常颜色的俊脸这会儿完全变成了一片惨绿。他恶狠狠地瞪着梦狰,咬牙切齿地喝道:你他娘的是谁?怎么抱着老子的小情人?
梦狰哈哈笑了两声,直起腰杆来,光着身体大摇大摆地俯视独山步。他的态度太嚣张,刚刚收回来的利刃还他娘的没回鞘,此刻半指着独山步,当场就让独山步脸上的惨绿变成了屎一样的黑绿,难看极了。
独山步一个纵身,身体悬浮在半空,和梦狰不上不下地处在相同高度。他看到那狰兽身上同样光着的,还没缓过神来的庄艳秋,当下快把满口尖利的牙齿都给嚼碎。庄、艳、秋他大喝一声,整座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那声响震得离地三尺再落了下来。
庄艳秋猛地打了个激灵,快速睁开双眼。他好像听到那个僵仙的声音了。
怎么会??
庄艳秋按着发软的腰肢,努力地扭过头来,看到了位于他后方的独山步。他的脸上出现了很微妙的表情。一开始是有点难以置信,很快的变成了些许的尴尬,尴尬又马上转化成了对自己的鄙夷,最后想通了自己没什么过错,全部的情绪消散殆尽,恢复到了平日里不冷不热的淡定。
你怎么来了?庄艳秋说了句话。声音很是嘶哑。想来为什么会这么嘶哑,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心里明镜似的。
梦狰一脸的骄傲。让他喊破喉咙爽歪歪的是老子!他心里想。
独山步则是一副想要吃人的狰狞表情。爽得连嗓子都喊破了,这个氵壬娃真是不负他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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