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泽仍是笑着:“这我怎么可能忘。都已经说是礼物了,你不喜欢,等下随便找个垃圾场扔了就是了。”
前排的乘客差不多都已经下了飞机,陆既泽也站起身:“我们走吧。”
一路无话,回到阿姆斯特丹市区,两人找了家咖啡馆吃早餐。
在咖啡的腾腾热气中,周世宁感觉神智终于归了位。坐她对面的陆既泽皱着眉头吃叁明治,他嘴角有伤口,咀嚼时难免会疼痛。
叹了口气,周世宁说道:“对不起。是球场的那个人打的吧?”
陆既泽摇摇头:“是我自己碰到的。”
一顿饭吃到索然无味,周世宁拎起包,同他告别。
假期里无事可做,周世宁闷在家里,等到冰箱见底才出门去超市。
楼下停着车,她原本没有看到车内有人,然而在她经过后没几秒,车门打开,出来的人快步走到她的身边。
想装不认识也是徒劳,周世宁语气冷淡:“要我去申请限制令吗?”
时隔这么多年,她同贺昭说的第一句话,是对陌生人说的,而这一句,则更接近仇敌。
贺昭和她保持着距离,仿佛很难开口一般:“陆既泽是姜启鸣的弟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飞驰而过的消防车不断鸣笛,打断了周世宁的思路。她觉得好笑:“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疏不间亲?当面说一个女生男朋友的坏话,并不会让她更喜欢你一些,希望你能明白。”
她连手都在颤抖:“而且陆既泽是独生子,拜托你撒谎也做好功课再来。”
天空阴沉,并未落雨,可面前的这人像是被打湿的无家可归的动物,明明身形高大,却给人瑟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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