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从不知什么地方飘落,陌生得像是属于另一个人:“不好意思,借过。”
贺昭的腿纹丝未动,周世宁咬着嘴唇,打算从他膝头跨过去。
她稍稍拎起裙摆,还没等抬起脚,陆既泽的拳头已经落到了贺昭的肩上:“兄弟,麻烦一下,我未婚妻想出去。”
仅从陆既泽所用的力度来看,那一拳并不能称得上挑衅,但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贺昭侧身,给周世宁留出了余地。
如果是其他人处在这样的境地,大概会想方设法缓和气氛,至少不会像她那样丝毫不关心男友和前男友的安慰,头也不回地离开。
但周世宁心里没有任何负罪感,她推开门,下了台阶后来到大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童年的经历会给一个人的性情描上底色,而周世宁人生的前十年告诉她,弱者如果同情强者,只会把自己推向更加悲惨的境地。
周世宁在空荡荡的大厅抱膝而坐,直到比赛结束,大门开启,喧嚣声如洪水涌出。
陆既泽出现在她面前时,略微挂了些彩,嘴角破了,看上去有点可怜。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周世宁,然后走下台阶,牵动嘴角时发出“嘶”的一声,显然是觉得痛。
但声音仍是温柔的,一潭静水一样的,“累了吗?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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