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多久?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周世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对时间和空间的掌握都变得模糊了,喉咙依旧是痛,比刚洗完胃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试图看看病房内的状况,然而什么都看不清。
希望是因为天黑,而不是眼睛瞎掉了,周世宁这样想着。
黑暗之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你觉不觉得好奇,为什么我对你会手下留情?”
——原来反社会人格的思路是这样,只要没有斩立决,就都算留了情的。
虽然心里忍不住翻一万个白眼,但周世宁勉强捡了一条命回来,实在不愿意再同贺昭呛声。
没有得到回应,贺昭自顾自说下去:“因为玩死了,之后就没得玩了。”
“我奉劝你,别以为别人叫一声妹妹,就真的以为是骨肉至亲。你家那个老爷子,估计是活不过这个秋天了。你呢,也就是秋天的一只蚂蚱,早做打算,不要又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说完这句,贺昭推门出去,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第二天,周世宁出院,脖子上红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她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光是站着就已经费劲,少不得要贺昭扶着。而贺昭在人群之中,又过分高大了些,更衬得周世宁像一片柳叶贴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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