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宁呼吸停滞了片刻,要说什么,余光瞥见班主任走进来,她拍了拍许筝的手,垂下头去。
教室里的小声议论立时消失,周世宁原以为班主任会训斥几句,但他只是一脸严肃地立在讲台上,什么也没有讲。
想来也是,这种出格的事,当然不可能对着学生们把细节一一讲清,但说得不清不楚,却难免勾起更多好奇心。
还不如明面上一字不提,尽快把事情解决。
下了晨读,周世宁把脸埋进臂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以为自己会有更激烈的反应,但只是累,还有点恶心,就像是吃了不太新鲜但还不至于腐坏的东西。
陈明冲和薛静宜没再出现在校园里,至于退学或是转学的细节,讨论了一阵后,渐渐的也没多少人关心。
这件事发生后,周世宁一次也没有和贺昭谈起,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受贺照之托,把事情原委弄清,把选择权交到她手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还是和之前一样,两人在走廊见到也不打招呼,参与排球部的活动时,更是没有什么话讲。
周世宁几乎要以为贺照的存在是她做的梦,所以才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在初夏时节出现,还没能周世宁摸到夏天的尾巴,他就消失了。
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场结束,铃声响起,所有人都离开座位,匆匆赶回原本的教室。楼梯上走来走去的全是人,有点兵荒马乱的感觉。
周世宁不赶时间,又讨厌被人蹭到或撞到,索性在考场里多停留了会儿,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却没想到会在走廊尽头遇到姜启鸣。
姜启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显然是为了她才出现在这里。
意识到装傻也是没用,周世宁问道:“找我?”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向前一步,把她禁锢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俯下身来。
周世宁说出的话比她想象中冷静:“别逼我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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