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干啊兄弟姐妹们!今晚宰大户!”
欢呼四起。
谢知雪懒散地看着,季远琛站在那儿,仿佛众星捧月。
“谢、谢主任下午好!您、您不舒服吗?看您坐在这里。”
一道局促的声音磕磕巴巴的从斜前方传来。谢知雪对声音不敏感,只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她微微转头看去。
男生背光,她看不清模样。只能分辨他银灰色的制服,系歪的领带和微卷的头发。
总体看上去有些凌乱,在这个精英含量过高的礼堂里显得莫名突兀。
“哪个班的?”谢知雪强迫症犯了,缓缓蹙眉:“仪容仪表不符合规范,回去把你的领带整理一下。还有,你烫发了?”
“呃……我……”
“别嗯嗯啊啊的,这回我不追究,在我下次看到你之前把领带系正。一个人的精神风貌决定了自身基本素质,你连自己都整理不好,谈何追求更高层次的事物?”
即使她身上还披着学生的外套,身下残留着交媾的痕迹。可古板的教务处主任早已看不出她的另一面,张口一连串的道理几乎将对面的学生打蒙。
“对、对不起……?”
季远骋落寞地低头,结结巴巴说着。
他今晚有一个吉他自弹自唱的节目,在后半场,过场没那么快到他,所以来的晚了些。甫一进场,他就看到高处有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有几分神似谢主任,就上来碰碰运气。
他专门整理好着装才上来的,领带调整了数次。
可还是被谢主任批评了。
“没有烫头发……是天生卷的。”
季远骋小声为自己辩解,嘟嘟囔囔:“我妈妈就是天然卷的。”
“知道了,校规没有规定不准烫发,但烫了就要整理好,你的头发看起来太乱了。”谢知雪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看起来是个刺头,实际上是小狗。她慢慢说道:“今晚有节目?去准备吧,表演加油。”
“啊——好的、好的!”男孩说着,“那我去了,谢谢谢主任!”
他90度向谢知雪鞠了个躬,转身朝楼下走去,露出背后的吉他。
即使看不清他的模样,谢知雪仍能感受到对方瞬间兴起的斗志和信心。
怪怪的,她想。
学校里竟然还有这个品种的小孩?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叛逆期,居然叫迭字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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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琛:怎么回事啊,我就去跑个腿,回来被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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