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的同期——尤其是在有了那样一个糟糕透顶的梦以后。
“朗姆当然不会相信他什么也没有发现。”长冢朔星利落地打着方向,“那他就发现了。”
“朗姆最近胆子小。”
这话省去了朗姆曾在某次行动中险些被人一枪狙掉的前因,也略去了人不会到达现场的结果,没头没脑,若非熟悉只怕以为这是句废话。
“在场的心腹?”
“我最得力,不过还得靠你防着他直接动手。”
“一定被另一位情报人员嫉妒了吧?年轻有为的卧底先生?”
“不要用萩原的语气说话,可以算恨到不惜动用组织的力量来处理我。”
这句话一听就是编造的,长冢朔星却应下:“从朗姆那里学的好手段——理由?”
“我挡了他们财路?”
“那可得数目不菲——人真的贪财吗?”
朗姆不可能对下属没有了解,尽管他们不需要缜密无破绽的借口,但也不能是一眼便能戳破的谎话。
“只有这点我能保证——何况以我对朗姆的了解,他会相信的。”
“那我先叫人。”长冢朔星腾出一只手向降谷零摊开,金发警官费了些时间找到手机,稳稳扔了过去。
“朗姆放出的消息还有好几个小时,虽说我们要提前,也不用这么着急。”降谷零一边听着长冢朔星拨出的一个又一个电话,一边抽空安抚了一番同期。
两人语气虽是飞快的,车内气氛倒是从容不迫。两人凭着在警校时培养的默契捕捉着对方的节奏,迅速敲定了大体的行动方案。
于是白色的马自达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直奔目的地。
朗姆正耐心等着曼哈顿酒的回复。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捏造一个不存在的情报消息,放出风声,然后将人引过来处理掉。
伪装被逼的人留下需要紧急交接的情报信号,再由组织运作将消息散播出去,接头地点就是埋伏场所。
非常简陋,但非常有效。因为要瞒住这个消息本就不容易,所有的争斗其实都在于信息本身。
给出的消息指向的是卧底绝不可能放弃的情报,只要没有走漏风声被提前觉察,总能抓住一两个。
但要封锁消息调动人手谈何容易?何况有的人在组织中根深蒂固,并不是那么容易处理,若非朗姆狠下心准备错杀立威,这种做法绝不可能出现。
朗姆在监控中看到了一辆白车气势汹汹无所顾忌地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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