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还要如常地工作,他要出这个案子出那个案子,因为久光清死了,组织的威胁解除了一半,他升职了,卧底的功劳一并算上,他走的路很顺利。
他把自己忙碌在升职的一系列日常事务中,让自己不去关注那些。
很有效,他真的感觉到难过减少了很多。
他想着想处理事务,想着怎样把案子做得更好一些,唯独想不到久光清。
其实每个人生命逝去,对生者来说都只是闲来无事,想起来会惆怅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痛苦,安室透整理好衣服,平静地想着。
在路上的时候,他遇到了来找他的诸伏景光。
当诸伏景光开口说出:“清要举办公开葬礼了,zero要去吗?”
那一刻,一切被刻意压制的情感全都涌了上来,仿佛迸发的火山,奔流的岩浆轻易腐蚀他所有的防备。
一般葬礼都是死后的第2天,这才第2天吗?安室透恍惚地算着久光清死亡的时间,不对,现在是清死后的第10天。
明明才10天,他怎么已经觉得,过了半年了呢。
“为什么现在才举行葬礼?”安室透保持着表面的平静,顺口一样地问道。
“因为琴酒一直不同意下葬,这是组织里的人背着他进行的。”
“原来是这样。” 安室透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他平静地跟诸伏景光道别,说自己会去的。
直到路过拐角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
心脏的位置在痛,安室透忍不住捏紧了胸口处的衣服,倚靠在墙边蹲下。
他的眼眶泛起自己也不知道的红。
安室透在遗憾,遗憾在最后一面的时候,他们都是那么不开心的状态,遗憾清走之前还没回头看过他一眼。
清身边的人那么多,不回头看的话,在地下遇到,就不会再记得他了吧?
他从那天开始就没再见过久光清的脸。
已经很久没见了呢,清,在葬礼上见的时候,你会变成小小的样子,被装在不好看的盒子里吗?那样对你会不会太黑了?
他只给自己短暂的放纵时间,只疼这几秒,疼完之后他依然要去处理事物,死了的人永远停留在那里,活的人还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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