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拉开琴酒的手,失败,对琴酒结结巴巴地说:“好久不见。”
“不是你特地把窗户封死,不让我进去吗?”琴酒坐在桌子上,黑色大衣垂在桌面,直接说破了这一点。
久光清低声说:“因为琴酒太过分了。”在这样的气势下,他的声音显得弱弱地瑟缩,像被吓到一次就努力后退的兔子。
“过分?是指我亲你这件事吗?”琴酒摘下帽子,凑到久光清脸前,声音低哑地问。
久光清耳根泛着红,思绪控制不住回到那一天。
久光清叫出“Jin”后,无意识抬头看着琴酒,神色有些迷茫的问:“我曾经和琴酒认识,是吗?”他的眼底是自己也不知道的无意识的期待。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恢复那些记忆后,他最过去的那些记忆又被封存,一切好像都没有被他想起过一样,被刻意抹去,只是零星的熟悉感微弱又坚定地提醒他不是错觉。
过去仿佛只是记忆里微不可察的一角,时不时会回忆起一段情景,又被很快压下,只要见到熟悉的人遇到熟悉的事,才能从心底散发出几分熟悉感。
“等你自己想起来,再来问我。”琴酒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否认这一点,他的记忆里对这段片段,也只比久光清多一些。
他刚刚说的也是自己过去的回答,现在的他不会再说这种话,太蠢了。
他记得久光清曾经在温暖的春天,拉着他跑,背景满是阳光的光辉。
他记得久光清曾经笑着给他扔过来一个扣子,面容模糊地说着什么一辈子的话。
他记得久光清曾经在满是火光的废墟中,轻轻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这些都是片段模糊的仿佛错觉,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他很多次都能在久光清身上感到熟悉感,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在面对久光清的时候克制自己。
听到这个回答,久光清似乎有些失落,头一点点低下。
沉默了很久后,他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可以让我感受一下吗?让我感受,我们曾经是不是真的认识。”
琴酒眸色深深地看着他,没有问怎么感受,直接答应了,“可以。”
“可以坐在这里吗?”久光清拍了拍病床,琴酒没什么反应,走过去坐下。
久光清站在床边,出乎意料地上来就捧住琴酒的脸,一点点凑近距离。
他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眨动着,往下落下一吻。
最让人感觉到珍视的亲吻,一是额头,二是眼睑,他的记忆里,他曾经这样对过一个面容模糊的人,那时心底的情绪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琴酒,所以他选择重复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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