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辂死死盯着他,那几家整容医院是你好心给我们牵线,还是故意给我挖坑?我妈和我表舅的钱都被套住了,我的房子也要被拍卖了,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
你说的这两件事,我略有耳闻。贺晏臻摇头,但是我当初只是给你们牵线搭桥,既没有参与你们的事情,也不曾给过你们什么决策建议。你跟孙阿姨投资不当,又或者资金安排有问题,这哪里跟我有关系?
你没给过我建议?我的每一步决策哪个不是问得你!米辂怒急,眼泪愈发汹涌,到现在了,你都不肯说实话是吗?我昨天吞药前,都对我爸妈都说我得不到你才自杀!我连寻死都忍不住为你考虑!
他说到这眼泪更凶,又抬手狠狠一把擦去,我就是想死个明白,你把真相告诉我,给我个痛快,行吗?
贺晏臻转过脸,迟疑地蹙眉。
米辂却干脆从床上翻身下来,他把手机丢过来:手机给你行了吧?我他妈不会录你的音。
又擦了脸上了泪,脱掉上衣,丢到床上,我身上也没有录音笔!
又弯腰把病号裤子也脱下来,赤条条站在一边,抱着胳膊问:你还不放心吗?现在行了吗!我他妈身上什么也没有!这样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我没要求你证明什么,你要说话就穿上衣服好好说。贺晏臻皱眉,转开了脸。
米辂只站在那里抽泣,贺晏臻想了想,干脆站起身,走到床边按下了呼叫键。
护士推门的前一秒,米辂自己回到了床上,拉过来被子盖着。
护士进来询问了一圈,米辂随便扯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等人走后,他的情绪终于平复一些。
我刚刚他欲言又止,闷着鼻音问,我刚刚是不是很可笑?贺晏臻,我其实一直想问你,我喜欢你有错吗?
喜欢谁是你自己的问题,不需要别人评价对错。贺晏臻叹了口气,但你也清楚,我不喜欢你。
可我们曾经关系那么好!
很多反目成仇的朋友甚至家人,没有道理要求曾经好过的人要一直好下去。贺晏臻道,你想说什么不如直白点。关于刚刚的问题,我先回答你。米辂,决策者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责任,这期间别人的建议可能只是敷衍,也可能是经验不足。你不能在出事后把责任推到人家身上。
米辂起初以为他要坦白,没想到越听越愣,他瞪大眼,几乎要气疯:都到现在了,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傻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贺晏臻抬眼,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忽然一笑:你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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