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这样。他平复了呼吸,在贺晏臻的背上拍了拍,小声道,我不想跟你做普通朋友。
怀里的身体顿时僵住。
何意咽了口水,事到临头,每一步选择都叫他犹豫。
这样可以吗?可这的确是他内心的渴望。
我要交换的秘密,何意咬牙,小声又缓慢地说,它很简单,就是我,我想跟你复合,可以吗?
贺晏臻的身体蓦然绷紧。
我申请的项目也在美国,所以 如果复合的话,他们也不用异地了。
何意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便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悄悄抬头。
贺晏臻在他眼皮上轻轻亲了一下,下一秒,他疯了一般,将人拦腰抱起,推到了床上。
才穿好的衣服三两下便被丢去一旁,何意恼怒对方的沉默,直到俩人到至亲密的状态时,他才听到了贺晏臻开口。
只不过等来的不是回答,而是询问,贺晏臻一遍又一遍地跟他确认,温柔的,暴烈的,颤抖的
外面风雨已停,浪潮却涌进室内,将人淹没。
隔天醒来,何意发起了烧。
贺晏臻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底子壮些,又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是早早去买了感冒药,又在厨房做了顿早餐。
何意是饿醒的,他前一天没怎么吃饭,白天开车,晚上跟贺晏臻回家,俩人又跟遇到世界末日一样疯狂地占有对方,干得全是体力活。后半夜没饿醒完全是累晕过去了,这会儿精神头稍稍好了些,浑身简直跟散架一样。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看到床头换下的床单又脸上发烫,手里捏着衣服,心里却飘忽忽地觉得不真实。
贺晏臻把饭菜盛好,一进卧室便见何意在发怔。
醒了?贺晏臻弯腰,将何意汗湿的头发拨了拨,见对方虽然脸上一派淡定,但耳根发红,眼神也闪躲,不由低笑,怪不得说小别胜新婚。老婆你还害羞了?
别这么喊,太恶心了。何意扫他一眼,恼羞成怒,低头套衣服,我是在后悔,简直是引狼入室。
还是一只饿狼。
贺晏臻忍不住地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吃完饭要吃点药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电视新闻,网络报道,铺天盖地地都是昨天的伤亡情况。北城经历的是几十年未遇的特大暴雨灾害,在这次灾害中遇难的人数已经到了三十多个,何意跟马教授经过的马庄路段是灾情严重的地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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