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啧了声,烦躁道,没程老托付,你以为我想理你,我会对你这么上心?
我让你对我上心了吗?江舒亦猛地使劲,靳原趔趄几步,撞上戴墨镜的安保人员。
摩托车近在咫尺,靳原探身拽江舒亦,很凶,啊我草还动手动脚,你过来,看我弄不弄死你。
安保人员望着黄毛哥,黄毛哥摆了摆手,在靳原把江舒亦拽到身旁,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伸手拦住。
李元炘踱步至他们面前,眼神扫过靳原,转头恨恨地瞪着江舒亦。
清楚学位被撤销是靳原搞的鬼,下午肚子挨了猛踹,此时还隐隐作痛。他带的帮手多,慢慢算账,先解决始作俑者再说。
满脸得意,颐指气使恶心江舒亦,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跪下求我。
靳原盯住李元炘,暴徒似的猛砸他下巴,用了狠劲,你跪你爹呢!
当即传出骨头碎裂的声响,李元炘被撂翻在地,捂着惨白的脸痛苦哀嚎。
下一瞬,靳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上近处的摩托,俯身,揽着江舒亦的腰往车上抱,油门拧到底,摩托如弹簧般窜出去。
动作发生得太快,安保人员等指示之余,被他们的内讧吸引了注意力,谁料来了个虚晃一枪。
妈的,赶紧追!黄毛哥怒骂道。
继俱乐部被约谈整改,临毕业又闹出研究生入学程序有问题的幺蛾子,三年时间打了水漂。
他气到不轻,死死记恨靳原和江舒亦。跟李元炘一拍即合,瞄准机会堵人,如今以碾压性的优势占据上风,竟然还能出现失误。
没管狼狈倒地的李元炘,带人紧追不舍。
靳原是江城地头蛇,哪的路隐蔽往哪儿奔。经过减速带,震得江舒亦哼了声。
靳原俯身时,他配合地抬腿,奈何面对面站着,被大手一捞,好巧不巧跨坐在靳原身前。
奇怪诡异的姿势。腿打得很开,越过靳原小腿踩着后座的搁脚架,胸膛紧贴,在刹车拐弯导致的惯性中,不时碰撞摩擦。
磕得心脏疼。
怕挡住骑行视线,他伏在靳原的肩。
一溜儿摩托车在后面追,气浪声轰鸣。像拍电影,夕阳垂坠下的一场盛大逃亡。
热风闷得人睁不开眼,江舒亦发丝飞扬,下巴抵着靳原肩膀,夸赞道,戏演得不错。
你也不差。靳原余光撇他后脑勺,笑着应。
平日里抢遥控器抢浴室抢着浇阳台那盆铃兰抢出来的默契。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该行动了。
靳原全程匀速,各种障碍物凭技巧躲开,车轮快擦出火星。紧追在后的车队缩成小黑点,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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