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渟叼着烟,把烟盒还给秋意北,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问题。
秋意北没好气地说:我可没火。
陆渟:不用,叼着闻闻味儿。
两人不约而同转身望向此刻双目瞪圆,目光无神死死盯着天花板的蒋芳月。
秋意北低头搓了搓两根手指,伯母是怎么回事?
陆渟转了过来,笑笑:她确实是一直想我死的。
秋意北皱起了眉。
陆渟把烟用两指夹住,凑近闻了闻烟草香,继续说:我因为两个馒头,就把母亲的车牌号告诉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只因为两个馒头。
陆渟自嘲般笑了一下:车祸发生前,母亲经常去幼南路27号,她会给我们买书买衣服,嘱咐我们要好好读书,不要闯祸。有一次我想从狗洞偷跑出去,是她把我拉了回来,还给了我一块小蛋糕,问我的名字,让我不要再淘气。从那以后,她每次来都会问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
那个男人戴礼帽穿长衣。秋意北想到了报纸上那个男人。
是他。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会跟那个男人走,又为什么会内心毫无波澜地指着母亲的车,对那个男人说:那个就是蒋夫人的车。我把你带到了,你可以让我吃饱吧?
你
秋意北想说,你只是饿的太久了。
可是第一个字刚说出口,本该好好躺在床上的蒋芳月突然暴起,一把抓起床头的刀,再次向陆渟刺来。
这次秋意北来得及。
你给我去死吧!女人尖利的叫喊陡然从陆渟身后响起。
秋意北迅速把陆渟拉到身后,抬脚踢向刺来的尖刀,却慢了一拍,刀尖划破了秋意北的胳膊,血成股流下,滴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偷袭的人扑到了床下,秋意北不顾自己手上的伤,立刻又将刀踢远。
蒋芳月已经摔倒,却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冲向陆渟。
她继续歇斯底里:62号!你给我去死!我要杀了你偿命!你还我的小渟!你个冒牌货!你个没有姓名的62号!我恨你!我恨你!
她一直都知道陆渟是62号,她一直都知道陆渟不是真正的陆渟。
她压根没疯!从始至终就没疯过!
秋意北扯过布条将蒋芳月双手双脚牢牢绑在床上,边打结边冲陆渟喊。
然后秋意北立刻去翻蒋芳月的那些药盒,找到了一剂镇定剂,给蒋芳月打了进去。
药效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效,蒋芳月疯狂挣扎着,铁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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