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燕发来的位置就在北郊贫民窟附近,是离幼南路27号不远的一栋居民楼。
由于贫民窟小路繁多且交杂,所以秋意北找到这里废了一些功夫。
就在他犹豫到底是哪一个单元门时,角落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人只露出了一只细瘦的脚腕,秋意北瞳孔骤然一缩。
陆渟!
那人身形一顿。
秋意北追了过去,看着比之前瘦了太多的背影,在距离那人三步远的位置停下了,他一时竟不敢认。
陆渟秋意北又叫了一声。
那人缓慢转身,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猝然撞进秋意北的眼睛。
手术的刀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尤其是陆渟下巴一圈泛青的胡茬,更是刺痛着他的眼睛。
秋意北下意识抬手,想去捧陆渟的脸,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儿了?
陆渟的头发很久没有打理了,虚虚地挡着他的眼睛,让秋意北看不清陆渟此刻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情绪。
陆渟张了张嘴,还没等发出声音,楼上突然砰的一声,玻璃砸碎的声音。
秋意北还没反应过来,陆渟已经冲上了楼。
跟着陆渟,秋意北追去,陆渟一路跑上楼梯,最后右拐进了5楼的一家住户。
秋意北紧跟着进去。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单人沙发。
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是蒋芳月,但是与之前的蒋芳月差别巨大,她浑身都被绑着布条,口鼻罩着氧气面罩,双目呆滞,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床边水杯的碎片散落一地,看着像是蒋芳月精神失常挣扎时打碎在地的。
陆渟什么都没说,拿起扫帚把地上的碎片都扫了,然后又检查了蒋芳月的输液瓶。
这一切,陆渟都好似屋内没有秋意北一样,仿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秋意北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个多余的人,是那个来打破陆渟本来生活的人。
陆渟收拾好一切后,绕过秋意北准备去洗手,秋意北一把将陆渟捞进了怀里,半强迫地带他出了这间屋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秋意北环着陆渟腰的手微微发抖,他不敢用力,陆渟瘦了太多,就好像秋意北稍微一用力,陆渟浑身的骨头就要碎掉了。
婚礼现场受了刺激,已经没有清醒的时候了。
还有呢?
还有你自己呢?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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