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疯过。
在27号的日子没让他疯,在疗养院的日子他没疯,在陆家的十七年他没疯,可是当他看到那一墙的照片,上面每一根钉子都写着恨意的时候
我害怕,我怕你所说的爱我,只是因为多年的恨意,转变成了难以启齿的变态占有欲。
陆渟声音变了调:我怕的快疯了!
秋意北怔在原地。
陆渟:我可以接受你对我的恨,但我不能接受对我的爱里掺杂了任何别的东西,一点都不行。
最后一个字刚落,秋意北抓住了陆渟声音中不易被察觉的哽咽。
秋意北一下子抱住陆渟,手贴在陆渟的后脑。
他焦急地说:我明白我懂!没有,不是
陆渟强行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我大学的时候打架,小臂骨折,送我去医院的那个醉汉,是你吧
是我。
陆渟:我觉得你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你对我到底
秋意北吻上去,撕咬,堵住了陆渟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不许说,不许说
陆渟所有的话都被秋意北不容置喙的吻堵住,包括他想要放肆一把,肆无忌惮哭喊的泪也最后只换成了默默的一滴,而已。
陆渟回抱住秋意北,回应秋意北并不温柔的亲吻。
秋意北说:说你爱我,陆渟,快说你爱我。
陆渟想要开口,可是秋意北不留余地的吻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从秋意北家再到回到这里,陆渟一路上很冷静。
他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非常平静。
他只想知道一件事,秋意北自己有没有想清楚,他对他到底是什么。
可是当他一个人回到新家的时候,却连爬上楼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攥着拳,缓缓蹲下,像是窒息了一样,拼了命地大口呼吸,汲取空气。
夜色慢慢降临,他逐渐往角落缩去,最后只躲在了一块小小的,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我爱你,我爱你啊
陆渟在心底嘶吼叫喊着。
秋意北不让他说,秋意北害怕他说,但是他想要立刻告诉秋意北这个事实。
我相信你。秋意北的吻渐渐落了势,两个人的脑袋顶在一起,陆渟的喉结滚动了半晌,说出了这四个字。
秋意北:我不管,陆渟,你没办法全身而退了。明天的婚礼,你必须去,你必须要戴上我的戒指,你必须成为我的妻子
秋意北一直在说着,不给陆渟插嘴的机会。
陆渟贴着秋意北冷汗涔涔的额头,秋意北每说一句必须,陆渟就点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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