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渟蹲到床头柜前,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棕色小熊,放到蒋芳月的怀里。
小渟的小熊在这儿。陆渟说。
蒋芳月忘我地抚摸小熊玩偶,如果忽略小熊被烧掉的一只腿,还有半张脸的话,这将是一副十分的画面。
陆渟看着蒋芳月甜蜜幸福的笑容,喉咙有些发紧。
他握住蒋芳月冰凉的手,母亲,再等等我,我会带您离开这里,逃离这里的一切。母亲您再等一等,就快了。
蒋芳月视若无睹陆渟眼中的愧疚与急切,只有怀里破烂的小熊玩偶能获得蒋芳月唯一母爱的注视。
陆渟早已习惯这样的蒋芳月,他收起所有情绪,恢复进门前的神态,慢慢退出,轻轻关上房门,转过身,就见陆渊还在刚才位置,注视着他。
陆渟强打精神,挤出一些笑容:大哥,这么晚了还没睡?
陆渊:我的药呢?
陆渟苦口婆心:大哥,之前的alpha靠不住,我今天遇见个大学生,他找来的人应该都是学生,干净嘴还严。
陆渊不为所动,又问了一遍:我的药呢?
陆渟沉沉送出一口气,从公文包里掏出五支omega抑制剂,放进陆渊的手心:抑制剂打多了对身体不好,大哥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嘴严还干净的alpha不好找。大哥你早点休息。
陆渊听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拿到抑制剂后,转动轮椅,回屋了。
直到陆渊的房门重重合上,陆渟的肩才彻底整个塌了下去。
易感期时身体上的虚弱,还有心理上的脆弱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向他毫不留情地袭来。
他回到房间,放任身体重重砸到床上,西装外套还没有脱掉,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凌晨两点,秋意北才回到家中。
他住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连代步的电梯都没有。
一步一步登上七层的台阶,秋意北掏出钥匙打开空无一人的家门,甩开钥匙,按开灯,但很快他又因为灯光的刺眼而立刻关掉开关。
走回卧室的路上,秋意北目光扫到卧室旁边一扇紧闭的屋门。
他脚步一顿,转而向那间屋子走去。
这间屋子的钥匙有些奇形怪状,开锁的方式也不同寻常。
秋意北插入钥匙,左拧三下,右拧四下。
咔哒一声,屋门自动打开,一片诡异的红光立刻从门缝倾泻而出。
秋意北从容踱步进去,像是进来此处无数次一般熟悉,手背在身后,关上屋门。
在红烛的映照下,屋内的模样一清二楚。
两根红烛后是两张遗照,一男一女略上年纪,细看容颜,与秋意北有几分相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