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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来过他们的家里,他觉得脏。

这人威胁他们的感情,他觉得烦。

回到床上,郑辰谨发现许易扬竟然还没睡。许易扬裹着被子转身,贴在他身上,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成熟沉稳。

郑辰谨伸手关了灯,伸手过去抱着他躺下,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他觉得他们仿佛躺在一床羽毛之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会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人的劣根性是根本洗不掉的,牢狱的不是锻造人的地方,因物质的贫乏催生自卑,又催生了敏感的自傲,所以不择手段一损俱损。

谢保康没有到省残艺和眼科医院举报,但许易扬和郑辰谨倒宁愿他这样做。

这样,也比现在好。

许丽和郑成安从深城赶来,许丽掉着眼泪坐在郑辰谨和许易扬面前,郑成安在旁边锁着眉头大口抽着烟。

许丽的眼泪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言语和着泪水一起涌出: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说话啊,你们得告诉妈妈那个疯子说的不是真的啊

郑辰谨用余光看了一眼许易扬,他低着头,眼角泛红。

在郑辰谨的记忆里,许易扬很少哭。虽然表面温柔,但郑辰谨一直都认为许易扬内心很坚韧,可是最坚韧的人,往往有最深的软肋,一碰,千里之堤就崩溃了。

对于许易扬而言,这个死穴就是他噩梦般的童年。正是因为有这段阴沟里的过往,许易扬害怕再跌进去,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为许易扬所在意的人,比如许丽。

郑辰谨收回余光,盯着手上的水杯,这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他的是黑色的,许易扬的是白色的。

世界是非黑即白的吗?什么是黑的什么是白的,不也是人规定的?人的想法,不也是会改变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郑辰谨很固执,他跟许易扬不一样,他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做下去,他看准的路也会一直走下去。大四那年,许易扬把三方协议摆在他面前,他说了这次不会放手,就是不会放手。

郑辰谨的目光从水杯移向许丽,郑辰谨说:他说的是真的。郑辰谨清晰地看见许丽的一滴滚烫的泪随着他这句话落下来,郑辰谨继续说:我们俩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继续在

没等郑辰谨说完,许丽抬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许易扬听到动静,吓得赶紧伸手护住郑辰谨,然后自己也挨了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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