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父亲,不,人渣,好像也安静了一段时日,偶尔还是会给许易扬打电话,却没之前那么频繁了。
郑辰谨和许易扬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可是细想却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一年后的十二月,郑辰谨已经博后加规培了一年半,又发了几篇SCI。
虽然这个阶段的工资也不高,但是总归是能攒一点钱了,再熬半年就可以加入住院医师的行列了,工资还能涨点儿,郑辰谨每天都数着能买车的日子。
郑辰谨今天不用值夜班,和许易扬去超市添了点日用品,走回家。
上了电梯,许易扬说:总感觉有什么没有买。
我看看。郑辰谨低头翻了翻手里的袋子,好像没有吧。
许易扬说:是么?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知道了,确实有东西忘买了。郑辰谨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狡黠。
这时,到了楼层,电梯门开了。
郑辰谨说:安全套啊
谢家荣!谢家荣你救救我,谢家荣,我要死了电梯门一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冲上前来跪倒在许易扬脚边,抱着他的双腿,用难懂的乡音哭喊。
郑辰谨眼疾手快地把那人从许易扬身上拉开,然后把许易扬拉到自己身后挡着,朝那个中年男子呵斥:你他妈谁啊!
郑辰谨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样貌,枯瘦如柴的身板,蜡黄的面色,凹陷的眼窝,有脸上还有一道看起来很陈旧的疤痕,疤痕里撑着罪恶和疾苦。
谢保康。
郑辰谨听见许易扬叫了这个名字,惊讶地回头。
许易扬语气低沉,面色凝重,眉头微微蹙着,是厌恶,却又带有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畏惧。
这份畏惧,之所以细微,是因为它被将近二十年的时光所掩埋,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心底的伤痕不可能愈合。
太疼了,那时候他只是个孩子,本来白净的皮肤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带着疤。
谢保康是许易扬的生父,谢家荣是许易扬的曾用名。
你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钱。尽管在克制,但许易扬的声音还是很抖,我不知道你怎么找到我家的,再看见你一次我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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