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扬没有看他,瘪着嘴小声地说:我也是啊。
郑辰谨笑了,把他的脸抵起来,说:我听到了。
许易扬看着郑辰谨,窗帘没有拉紧,上午的阳光一不留神就钻进了房里,郑辰谨脸庞的轮廓,正如他离开那天的清晨时那样,明灭可见。和记忆里的好像有些不一样,那天清晨的时间太短,太过仓促,果真是有记错的地方吧。
既然那天清晨太过仓促,那么,就允许我用多一些时间,毫厘不差地将你的轮廓刻在记忆里吧。
郑辰谨终于放心地将怀抱收紧,吻住了许易扬的唇。当郑辰谨的舌头蠢蠢欲动的时候,许易扬把他推开,说:没刷牙呢。于是,两个人光溜溜地去洗手间找漱口杯。
酒店的洗手间的镜子足够大,年轻的躯体上的爱痕一览无余。郑辰谨终归是比较着急的那个,他三下五除二地刷完了。郑辰谨抬起眼看向镜子里的许易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皮肤太白竟然也是一种犯罪,上边的吻痕被衬得更明显了,招摇过市。
郑辰谨说:你怎么这么慢?
许易扬满嘴泡泡,一脸茫然地看着郑辰谨。
郑辰谨简直受不了他,转过身,直接把他圈在怀里,压低声音说:快点,我想亲你。
五月初的京城不比南方,还没完全暖和起来,南方的少年总归是不习惯的,所以一上午都赖在被子里相拥取暖。
昨晚慌忙之中,郑辰谨没有像平常一样将遮光帘拉得死死的,所以,光透了进来。光在房间里舞蹈,舞成蝴蝶翩跹,飞过了相遇的概率,飞过了相知的默契,飞过了相爱的瞬间。如果他们的爱情必须要有定情的信物,蝴蝶说,那一定就是光明本身。
第十四章
高二结束,许易扬这一届便从管弦乐团退休,为高考全力冲刺。郑辰谨表示可惜,因为许易扬和小提琴实在过于般配,般配到郑辰谨都愿意退位让贤,好能欣赏这份天作之合的美。
关键是,许易扬上台表演时,总会穿那件让他血脉喷张的白衬衫。而这件罪魁祸首,现在被正在在床边叠衣服的许易扬拿在手上。
郑辰谨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许易扬身边,从背后按住他的手,顺便环住他。
许易扬低头看着手上的这件白衬衫,一下子就对郑辰谨的歪心思了然于胸,于是打掉他的手,说:不正经。
被打掉手,郑辰谨自然是不服气的,于是直接钳住许易扬的双手,把他扑到床上,导致许易扬原本叠好的衣服散得满床都是。许易扬本想对郑辰谨的破坏性/行为进行控诉,但是刚开口就被郑辰谨抵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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