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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戎啊,这样不好洗,你躺在我的腿上,我们离溪水近一点好吗?”

她放柔了声音,提出建议。

“会把你的衣服弄湿。”他习惯性地为她着想。

“没关系。”

花知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枕过来。

湿漉漉的脑袋沾湿了襦裙,在薄纱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

他仰面躺着,能看见海蓝色的天空,它宁静得,就像是画上去的。

而她专注的目光,是漂浮在天空中,闪光的宝石。

小时候、少年时、成人后,他总是渴望着她的目光,奋力地追逐着、思念着,永远永远都看不够。入魔似的,从头到尾,他都那么喜欢她。

宛若冰雪的白发似乎要随着流动的溪水消融,花知婉偶然瞥见,隐匿在一片雪白之中,有一根尾部是灰黑色的发。

“能告诉我吗,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轻轻揉头发的动作顿了一顿,她表面上问得随意,心里却是很在意的。

兰戎弯起嘴角,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总之是在笑。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好像在自言自语。

“阴魔功,我练到了第九层。”

他说:“我可能不会活得太长。”

沾了水的手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腮帮子,阻止他说不吉利的话。

花知婉生气地提高声音,吼道:“说什么呢,你会活得很长很长!”

“白发又不能代表寿命!我们兰戎,肯定能长寿的!”

过分在意的语调逗笑了兰戎,他眯起眼,附和了一声:“嗯。”

“诶,你笑什么?我说话向来能成真的,哪次骗过你!”她着急地给他吃定心丸。

——那什么阴魔功的副作用,回去写一写就能写好。

他笑眯眯地应:“是啊,婉婉说的话,总能成真的。”

柔软的咬字在耳际回响,他叫她婉婉。

花知婉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

——来找溪水的不正经初衷再度浮出水面。

其实,那夜之后,花知婉有偷偷找机会“拿捏”了自己的胸脯、屁股。

她暗戳戳认为,她的失败有可能是因为晚上黑灯瞎火,缺少了一些视觉上的冲击。而且,接触的面积不够大、接触时间不够久。

就算兰戎心有所属,只要有机会给他松松土,撬墙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湿了的两爪糊上自个儿薄衫的重点部位,她默默期待着湿身play能为她扳回一城。

“咳,兰戎啊,这头发洗好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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