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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知县收到底下人来报说栖霞城少主到访的时候,着实是吃了一惊。
在他的印象里,辖界之内还从未发生过什么需要武林城介入的案件,更别说还要劳动少主亲自登门,莫非……是有江洋大盗流窜到此地作案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整颗心都提起来了,觉得脑袋上的乌纱正丝丝透着凉风,当下也不敢耽搁,让人将宁婉清迎到了内堂来。
他抬手便先冲着对方施了个礼:“宁少主专程前来,可是有什么要务?”
宁婉清还了礼,便也开门见山地问道:“闻花城的花二公子前日在游览道君山时遇袭受了伤,此事请问大人可知晓?”
临城知县愣了一下,不禁有些纳闷:“花二公子并未来过县衙报案……他伤势如何,没什么大碍吧?”
“伤了手臂,需要时日疗养。”宁婉清只简单地回了一句,并未多说,“婉清此来正是为了这件事,其实当时与花二公子一同遇袭的还有个人,大人想必还不知道,此人正是沈维芳。”
“沈大公子?!”临城知县大惊,忙问,“他没事吧?”
“皮肉之伤倒没有,但是受惊不小,此刻花二公子正带伤陪着他。”宁婉清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对方的表情,缓缓道,“只是光天化日之下便发生有人针对世家公子结伙寻衅的事,只怕这后续的麻烦才更让人头疼些。”
临城知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冲着宁婉清拱了拱手:“此事发生在我临城境内,本官自然责无旁贷,只是临城一向治安良好,突发此事,恐有外力作祟,花二公子既是宁少主未婚的夫婿,还请少主莫要推辞,主办此案。”
虽知道这是对方的卸责之言,但宁婉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便故作犹豫了一瞬,随即颔首道:“既如此,那婉清就僭越了。还请大人先派两位稳重得力的手下去惊鸿小筑将沈公子请来问话,就说是我相邀便可,如此也好免了大人为难。”
临城知县简直求之不得,闻花城沈家在丰州甚至是整个大楚都享有文名,沈家族学培养出过数位朝廷命官,深受士人学子崇敬,何况沈长礼还是出了名的大才子,属于随便现身在任何一个文人聚会的场合都会被追捧的存在,倘若他在临城被地痞流氓寻衅的事传出去,只怕明日那些文人士子就会联名上书要他这个父母官给说法,消息随时都可能传到上级耳中,这里里外外的压力他光是想想都头疼。
现在宁婉清要为了她的未婚夫把事情接过去,他自然乐得全力相助,反正查不出来也有栖霞城在前头担着,就让沈家去和宁、花两家闹好了。一念及此,他压力骤然间就小了许多。
随后果然如宁婉清所料的那样,临城知县对于这桩案子的态度表现得相当积极,得了她的指示后立刻就吩咐了两名年纪稍长的捕快去惊鸿会馆请人,没多久沈长礼就被他们给带了回来,在府衙里见到宁婉清的时候,他显得颇有些莫名其妙。
在经受了临城知县好一番言语关怀之后,沈长礼径自朝她发了问:“不知宁少主找在下来府衙,所为何事?若是有关于在道君山遇袭的枝节,在下也知之甚少,恐怕少主还是详问花二公子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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