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神奇的,易霈慢慢变成了她最初在传记里认识的易先生,那个带着传奇色彩的男人。
时简陪易霈坐了下来,抬了抬头。今天A城难得可以看到星光,忽然想起自己生日那晚,她和易霈也是这样坐着。当时她一股脑儿对易霈交代了所有事情,心里还特别发憷,易霈怎么会喜欢她?她哪里值得易霈喜欢?
时简心里唏嘘了好一会,有些感慨。时间过得还是很快,虽然她觉得很难熬。
叶珈成离开她的时候,让她不要等,他当时应该是怕她走不出来吧。她走出来了,只是她还在等,明知道结果已经是等不到……只能说有时候“等”会成为一种爱的习惯,她没办法不爱他。
“如果当时我当时直接出国,叶珈成也没出事。”时简之前对易霈打个一个比方,她肯定不会这样等着,只是没有如果,她也希望有这样的如果。
“时简,快十年了。”易霈开口,语气淡淡的,又带着他一贯说话的沉稳气度。
是啊,都快十年了……她又回到了三十一岁。时简说了一句轻松话:“感觉自己多活了十年似的。”
易霈同样笑了下。
时简也笑着,她多活了十年,但是十年时间也衍生了不同的结果。她周围变了很多事,有坏事,也有好事,有改变的,也有改变不了的……总之,这是一种非常奇怪又无奈的感觉,十年时间尝遍了欢乐悲喜,仿佛好多场戏剧上演结束,舞台变得空荡荡,唯有留下的那些爱,告诉她所有的时间都是真的。
夜风吹拂,丝质方巾被风吹出了索索响声。易霈望了望,气场沉静,整个人犹如一轮西山明月。
“时简,你怪我吗?”易霈提了一件事,想知道一个答案,“叶珈成的死。”
时简转过头,怔了怔。她知道易霈指的是什么,去年易霈已经同她说明白了。今晚易霈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么?真的没有必要。
叶珈成的死,怎么会和易霈有关系?
易霈的脸在晦暗的月色里有些不分明,漆黑深沉的眼眸,多了一丝颓软,仿佛也在感慨命运捉人。
去年易茂年会,易钦东终于清醒过来,易霈去监狱医院看了自己舅舅。易钦东说出他之所以歹念,是因为叶珈成不停地逼他,还恶意吓唬他,出尔反尔。事实易钦东弄错了,当时逼他的人,不是叶珈成,是他。
易家局势越来越不清楚,他为了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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