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白他一眼:“饿的半死了,给根金条能吃还是能喝。行了,我要回去了,也不知道将军会不会给我剩下点。”
留下卫甲自言自语:“嘿,给我根金条,我能三天不吃饭。”
随安回了帐子,见褚翌就坐在床上吃饭,面前的猪头肉已经吃的胜了一块,羊肉倒是剩下一半。
褚翌作势拿着筷子往猪头肉上戳,随安立即扑了过去:“给我留一口。”
半晌,褚翌被她虎口夺食,摸着撞出血味儿的唇角喃喃道:“褚随安,老子怎么会稀罕你!”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像是住进一窝小鸟,毛茸茸的,叽叽喳喳的,交换着让他有了投食的欲望。
随安打了个喷嚏,重新洗了一把回来,褚翌已经朝羊肉进军,她也不客气的坐过去,一吃肉,却是齁咸了。
当然,这也能理解,军中伙食便是如此,菜不够,盐来凑。
没有馍馍,她便舀了碗菜粥,结果菜粥也难逃厄运,咸的能结晶,还是褚翌起身,叫卫甲端了盘子馍馍过来。
她吃了两个馍馍,剩下的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那么多饭菜,有九成都是褚翌吃的。
两个人吃完,褚翌没动,支使她去倒了两杯茶,而后才开口。
第二百七十二章 正经的思念
褚翌一开口就石破惊天:“李程樟死了。”
帐子外头不知何时起了风,吹开帐子,穿过缝隙,凉凉的灌入帐内。
帐中烛火仿佛也承受不住这阴冷,摇晃了三下,嗖得灭了,只留下一丝青烟冉冉。
在烛火熄灭的当头,随安的目光落在那截子蜡烛上,而后问:“太子呢?李程樟是自杀还是他杀?”她说完没等褚翌开口,紧接着道:“不,李程樟应该不会自杀,便如他犹犹豫豫的自立,他应该没有自杀的勇气。”
褚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笑意也是转瞬即逝:“太子还活着。”
宫里的人,除了皇后,大概连皇上都盼着太子死了,太子若是死了,便是为国捐躯,是俘虏后受尽折磨而死,若是没死,史书上该怎么评价太子,又该怎么写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太子是国之储君,而且,不知道是皇上忘了,还是故意的,一直也没有废除太子的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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