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目光不够长远,也并没有十分看好凤凰社的宗旨。”他慢吞吞的说,“但近期格林德沃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如果还有人能够对抗他,那个人一定是邓布利多。”
“换句话说,如果有一个组织的愿景必须得到实行,那么凤凰社至少好过圣徒?”哈利忍不住反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噢,梅林在上,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
“不,姑且就让我们那样认为吧。”查理斯像从前每次恶作剧时那样狡猾地弯起嘴角,张开右手似乎要握住虚空中某个正在从他面前溜走的事物,“又或许是格兰芬多的血液在鼓动我去进行一次了不起的冒险,我肩头的担子令我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心所欲,但如果能找到足够的理由,我就能冠冕堂皇的将波特家绑在这辆战车上。”
晚些时候,多瑞亚也从圣芒戈回到家中。这位女巫很高兴能在工作地点之外的地方见到哈利,并极力挽留后者在家中吃午饭。
只是甜点刚刚端上,傲罗司那边忽然传来紧急任务,查理斯不得不中途离席,
“我会在晚餐前赶回家。”他这样说着,俯身吻了吻妻子的面颊,而后拿过自己的外套,消失在绿色的火焰里。
多瑞亚安静的目送他离开,有一搭没一搭的用银叉戳刺着盘中的李子派。
“查理斯变了很多,不是吗?”她问哈利。
“他确实没有上学时那样……嗯……不拘小节。”哈利尽可能让自己的回答显得中肯。
“是啊,当初那个横冲直撞的傻小子,如今只能在记忆里怀念了。”多瑞亚颇觉遗憾似的叹了口气,手指懒洋洋卷着鬓角垂落的发丝。
她今天下午轮休,便换了身居家的长裙,长发没有像工作时那样盘起,而是任由它们垂落于身后,只在发尾用一条浅蓝色发带松松扎住。
这个女巫依旧像哈利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美好,哈利每次与她在一处时,都会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素未谋面祖母的轮廓。曾经只在厄里斯魔镜中见到的身影逐渐丰满,哪怕知道那只是虚幻的图景,心中依旧会感到十分满足。
“我听查理斯说,你在为凤凰社工作?”
“是的,我负责游说一些像查理斯这样年轻的家族继承人。”哈利有些拘谨的回答,“偶尔也有些性情古怪的巫师……邓布利多先生总认为我有某种,呃,能打动人的特质?”
“邓布利多教授总是善于发现本质,说实在的,哈利,难道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盏灯?”
“光芒微弱而且无法照亮自己?”
“不,因为你很容易让人感到某种亲近的温暖——虽然你大概没有类似的自觉。”黑发女巫纠正道,“不过大部分纯血家族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立场,比如埃弗里与布莱克——你一定无法想象我的家人是一群怎样不可动摇的纯血主义者。”
“……不,或许我能够猜到一些。”
哈利苦着脸耸了耸肩,格里莫广场12号那张尖叫的画像迄今为止仍旧令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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