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正见苏一箬神情好转,便知这一劫是被他安然无恙地混过去了,一时便多嘴说了一句:这还是看在郑家老太太的面子上,才留了她一条命,否则她就得跟那镇国公世子一般死的不明不白了。
这话一出,苏一箬的脸上便再次浮现了惊讶的神色,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张启正,喃喃问道:镇国公世子?
张启正也疑惑不已,只道:正是他,那厮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冒犯夫人,这般死去也是罪有应得。
苏一箬心下一半感动一半惊颤。
感动的是,赵予言果真如他所说般在背后默默守护自己,惊颤的是他狠厉的手段。
镇国公世子好歹也是王孙公子,他却能这般轻易地了解了他的性命。
苏一箬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赵予言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厮,而是权势滔天的东宫太子。
干爷,床铺都收拾好了。这时几个小太监便笑着凑到张启正跟前来,对着苏一箬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
张启正还要监督着太监们理出东厢房来,便也退了出去。
当日夜里,赵予言便来了采莲阁。
东宫内的排场极大,用膳时明儿和月儿皆都不敢凑到梨花木桌旁伺候,只好由着那些宫女们为苏一箬布菜夹筷。
赵予言褪下蟒袍,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便道:太简薄了些。
苏一箬与明儿、月儿三人俱都瞪大了眼睛,瞧着梨花木桌上几乎要摆不下的饭菜,忍不住出口道:够了,便是十个人都吃不完了。
张启正却战战兢兢地认了错,道:殿下恕罪,京里没有看得过眼的江南厨子,奴才已让人去江南酒楼里请了,过几日应当就有消息了。
这便罢了。赵予言虽是不满意,见苏一箬慌神地连筷子都放下了,便松口让张启正起来。
张启正知晓赵予言吃饭时不喜许多人在一旁伺候,便只留了两个伶俐的宫女,自己则带着其余太监退了出去。
屋内人少了些,赵予言便亲自替苏一箬布菜,知晓她喜欢吃甜食,便让人将其余的菜都撤了下去。
苏一箬见他这般铺张浪费,便蹙着柳眉说了一句:阿言,我吃东西不挑剔,很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赵予言听罢夹菜的动作一顿,便让侍候的宫女都退了出去,与苏一箬说道:你将来要做太子妃,就该这么尊贵,不但是吃食,连每日的衣食住行都不可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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