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太太到底对苏一箬有几分怜惜,便问道:那一箬
安平侯夫人笑着答道:自是往东宫去了,老太太何必担心?连那安康公公也没好果子吃呢,可见殿下对苏姑娘是上了心的。
这话一出,范老太太还未生出什么喜色来,一旁的郑心柔与郑心幽却面色冷凝了起来,一个尚且好些,不过是微微有些怔愣。
可郑心柔却是怒目毕显,身旁扶着她的丫鬟们也难逃一劫,手臂内侧险些被掐的青紫一片。
她起先以为太子不过是因着苏一箬的貌美而生了几分怜惜之意,再不济就是将她当成玩物一般。
谁成想太子竟会这般维护苏一箬?莫不是要给她个良娣的位分?
思及此,郑心柔妒恨地险些要把自己的后槽牙给咬碎。
她成了个瘸子,便是那些纨绔的落魄公子都有胆量嫌弃自己,为着给自己寻个好亲事,母亲已愁白了头发。
可这苏一箬,不但能勾走大哥、二哥的心,连太子也能着了她的道。
凭什么?
郑心柔面色不善,回郑府的马车上,范老太太虽是顾忌嫡孙女的颜面,却也为苏一箬打抱不平道:那兰花这般名贵,你们怎得这般不小心?
郑心幽忙道:祖母,是我不好,没有扶住三姐。
郑心柔对范老太太尚且有几分尊敬,便听她泪眼汪汪地说道:祖母,自我断了腿后便总是让人瞧不起,方才我也是想在这么多贵妇小姐的跟前为我们郑家寻些面子,谁成想会好心办坏事,都怪我这没用的腿
说罢,便掩面哭泣了起来。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底是让范老太太叹了口气,便是知晓这嫡孙女不似表面上这般乖巧亮善,因着她瘸腿毁了大半生一事,也不忍苛责。
回了郑府后,黄氏早已在荣禧堂候着,瞧见范老太太后便笑着迎了上去,道:母亲,今日可是累了?
又望着身后的郑心柔,吩咐丫鬟们道:快扶柔儿回房里去,用热水好好的熏一熏腿。
范老太太权衡着要不要将花宴上的事儿说与黄氏听,郑心柔却心虚地要先一步离去。
恰在这时,外头守门的小厮们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范老太太蹙起了眉,正要责打他们没规矩时,却见为首的那个小厮满目惊惶地跪在地上,说道:老太太,大太太,东宫东宫来人了。
黄氏被唬了一跳,忙扶着范老太太的胳膊,说道:母亲,东宫的人怎得会来我们府上?
郑心柔尚未走远,便也被范老太太的人唤了回来。
一行人忙走进了荣禧堂,略等了片刻,东宫的总管太监张启正便带着不少侍卫走进了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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