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会。我伸手抢过他指间的烟,不过,剩下的半根烟,归我了。
我撩开碍事的头纱,把那根烟放进嘴里,无比享受地深吸了一口。
莫槐微微拧起眉:我爸知道他的新娘会抽烟吗?
我摇头:本人在他面前可是一闻见烟味就会反胃的柔弱小白花。
莫槐眼底终于有了起伏,用探究的目光上下审视我。
我冲他笑:怎么,你要去找我老公告状吗?
莫槐淡淡地别过头:无聊。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啦,莫槐小朋友。我向他表示友好。
放心吧阿姨,我明天就去住校,不会留在家做电灯泡的。莫槐一脸漠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阿姨。
在往后的很多年,他都将这么叫我。
从那天起,我正式成为了一个孩子的后妈。
我对莫沉前妻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在莫槐三岁时因病去世,莫沉当时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年幼的莫槐,便把他扔给了保姆。为了防止莫槐对某个保姆产生依赖,导致不必要的纠葛,莫沉还会定期更换不同的保姆,只负责做饭打扫,其他事都让莫槐自己一个人完成,借此培养他的独立。
莫沉心中的儿子,从小就聪明安静,不任性,不淘气。
可是,在我看来,那孩子只是不愿做父亲的拖累罢了。
一个从小失去妈妈、靠自己跌跌撞撞长大的孩子,没有任性的资本。
为了给新婚的父亲腾地方,莫槐长期住校,连周末也不回家,自动消失在我们的视野。
春节的时候,若不是莫沉反复打电话催促,莫槐甚至都不打算回来。
除夕夜那天,我亲手包了一桌饺子,盛了一大碗端给莫槐,笑得慈祥又和善。
莫槐淡淡地咬了一口,头也不抬:难吃。
莫沉一拍桌子:对你阿姨礼貌点!
我温柔道:没事啦老公,我下次争取做得好吃点。
然后,趁莫沉不注意,我转过头,收起脸上的和善,恶狠狠地瞪向莫槐。
小兔崽子。
那可是老娘精心调出来的饺子馅,怎么可能难吃?
亏我之前还暗暗同情怜惜他,结果人家只把我当成恶毒后妈。
行,那我就恶毒给他看。
莫槐察觉到我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嘴角扯起挑衅的讥笑,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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