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地松开压着她的手,挪开了眼神:“是在魔法部注册的只有七个。”
完蛋。斯塔西娅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行事风格,领悟到了未竟的话语:“……你们三个都没注册?没注册会怎样?”
“嗯……会被抓到阿兹卡班?哦,就是巫师的监狱。”
她坐直身体,露出了牙疼一样的表情:“我就是觉得有点微妙……”
“什么?”
“我妈妈,她从来对我的期望都很简单:好好活着,别进监狱——不然探望起来太麻烦。你……”她无力地捂住脸,“好像已经达成了不少入狱指南上的任务了吧?千万别让她知道这些内容,好吗?这以后就是我对你的期望。”
奇妙的家庭教育。他大笑起来:“这真是个远大的目标——我会努力的。”
“而且不是努力循规蹈矩,是努力不要被抓起来——”她绝望地补充道,“把魔法的存在透露给我,在校外使用魔法,自己偷偷练习阿尼玛格斯,还把同学差点……”
她忽然顿住了。但小天狼星接了下去:“还把同学骗到了狼人面前,差一点就谋杀成功了。”他冷冰冰地扯了扯嘴角,“阴森森的蝙蝠,伸着长鼻子到处打探消息,和他的几个同伙偷偷摸摸地研究黑魔法,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巴不得一毕业就去亲那个老家伙的袍角来学几个可怜的魔咒屠杀麻瓜——全校没有几个人不讨厌他,但只有我这么干了。可能这就是流着疯子杀人犯的血的结果吧。”
灰眼睛盯着她,似乎很想听到斯塔西娅式、带很多高深的文词的长篇论断。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小天狼星。”她抱着手臂,想了很久,“在我很小的时候,并没有现在这样的条件。我爸爸还没有博士毕业,还要打工赚学费。我妈妈也没有现在的这么多头衔,拿到一个好的机会需要应酬很多,都受过很多的为难——我是真正希望那些讨厌的人都可以死掉的,小天狼星。他们都死掉的话,我爸爸妈妈就不会这么辛苦了,也能早点回家了。”
他指出了其中的不同:“但你没有真的去做。如果几岁小孩的幻想也能拿来审判,那伏地魔的竞争压力可太大了。”
“好吧,换个角度。如果能回到过去,我想人人都愿意拿着名单,把未来的纳粹党首掐死在摇篮里。但那应该是为了公义——而不是想虐杀幼儿的愉悦犯。”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想主要还是因为我讨厌他。”
“我讨厌在歌剧院里开闪光灯拍照的观众,也讨厌一直聊天不给我上菜的服务生,也讨厌那些发动战争、杀害了我母亲亲人的纳粹党人。但你知道这是有区别的,我可不希望把观众和服务生因为这种小事送到绞刑架上,我私人的不快到公允的消除不义还有很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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